还有几名美貌的少女,怕她们回不去家,也暂且留在收容所,正好照顾那三个孩子。
小小一个南浦能出这样猖狂的人贩子窝,简直是吓死人的事,南浦百姓觉的,天破了都没这事来的让人惊诧。
年年都丢娃儿跟女人,挨江河近的只当娃儿是被水冲走了,住在深山里的,便以为娃儿是给野兽叼去了,住在石崖畔的,以为娃儿是掉山崖下了,于是泣血般的嚎啕,谁也没想到,娃儿是被人偷走了。
粗数一下,这几年丢了的娃儿加起来有百多个了。
贩子窝就在江边的一个破草房子里,挑夫们常从旁边走过,竟一直未察觉出来,要不是徐大船近来一直在码头上行走,凭着掮客的直觉察觉出来,紧着回去报案,许是再有一两天,这些孩子和女人就被运走了。
这可恨的、天杀的、遭雷劈的人贩子就该像戏文里演的那样,凌迟处死才能解恨。
凌迟么,倒也在律,可南浦,只有两个老的牙都掉了大半的刽子手,他们只砍过人头,没干过凌迟的活计那就腰斩吧,弃尸于野,不得收殓。
这才是大快人心之事,行刑那日,街上人山人海,围的水泄不通,远在山上各寨的山民们得了消息之后,许多人点了火把,夜里开始下山,走到天明顾不得歇,就往刑场挤了过去。
首恶三人,腰斩弃市,从犯八人,杖一百,发往矿场,终身不得出。
明明是杀人的场面,现场上却人声欢呼,唾骂过似蛆般还在蠕动的人贩子,那些丢了娃儿的人家,并没觉的这场景恐怖,只觉的解恨,想起自家娃儿,又没忍住哭嚎了起来。
徐大人啊,你咋来的这么迟,你若早来几年,我家的娃儿、我家的娃儿也能回家啊
高声叫骂者,拍手称赞者,嚎啕痛哭者,旁观者,又有恐惧者、敬畏者、不敢直视者,胆颤心惊者诸人诸般相,观之如众生。
这才是国法在上才该有的威严。
煌煌然光天化日之下,将一切魑魅魍魉审之于众目睽睽中间,光明正大。
徐知安又趁着余威犹在,着紧开始整顿沿江码头,行船的人,良善者少,欺生宰生,逼客宰客抢夺物品银两,杀人抛尸是惯来的手段,只是许多事找不到证据,苦主又不能开口,漕上的关系网又紧密,杀人夺物之事,便同被害者一同淹入水底,再不见天日。
南浦的漕帮属于巴漕,排外的很,行事也凶悍,帮里也有规矩,不过这些都是江湖规矩,野的很,行话也多,明话暗话一大堆,不是里头的人,还听不明白。
整顿这个,若放在别的时候,定是十分之艰难,可放在眼下,却正适合。
那些人贩子偷了那么多娃儿,是怎么运出去的呢漕上若没人接应掩护,这事不可能悄无声息,又或者说,这原本就是漕上的另一行当的营生
这事说不清楚,南浦百姓可不依。你不能给个交待,那些丢了娃儿的人家能活撕了你。
徐知安做的是使衙吏们将南浦所在地域流经的江口都做了一道简单的闸,记录使入者与使出者。又将南漕上的河运船只及相关人员都记录在档,发放行船令,出域的船只,出船回船都要报备,载人数量及物品,出发地与目的地,都要记档。
再写信给上关口和下关口的守巡吏,让他们也如实巡察过往船只,盘察人员和货物,以防再次出现偷运孩子和杀客抢货的情况。
这一令,还需向各府司上报,这属于地方性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