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花椒林,又去看石头水潭,玲珑撩了些水尝了尝又唾出去,没有明显的异味,这周围石块也没有异色,如此看来,就是一个小泉眼,泉眼又小,许多年才聚出了这样一个小水潭。
便又交待刁新∶aaaquot将这潭旧水淘去,洗一洗潭底,再涌上的泉水,能给这里做工的人饮用,边上就用石头垒个简单的火塘,这水得煮开了喝才行。aaaquot
刁新自是应下。
春时景像新,山野一片绿,鹧鸪声声,远山回响,南浦风光一时好。
秧苗下田前,徐知安终于回来了,初时的三条路已修通,折子递上去了,对蜀王的赞裱也递上去了。虽上了折子,不过以他如今的名气,大抵是不会记功的。原也不会记功,只是给外面一个讯息,南浦已有了改变。
三条山路肯定不能满足所有南浦人的需求,不过此事因山民而起,为了平息山民之乱,这三条山路自是为了方便几个大寨的山民出山难的问题,而整个南浦,要行通方便,至少需三十条可安然通行的路径。
夏收后,就得准备第二次修路了。
所以,回衙后的第一件事,就给属官们下达任务∶ 让县里的石匠们寻三块可雕字图的石碑,一面写蜀王慷慨解囊的义举,一面侧雕山民们的修路图,最要紧,各寨的衣裳饰品绝不能弄混淆了。
州里的文书简直要撞头,写蜀王的义举难道不是大人您威胁那位殿下的结果么只那一遭,他怕是将您活剐十万刀的心思都有了,再刻这么几块碑,所谓锉骨扬灰不解其恨都不为过。
路已经修好了,山民的事端也已经平息了,您就当一切了了呗,怎么非得招惹蜀王呢
刘同知急着找徐知安,想让知州大人打消这个念头,似蜀王那般的庞然大物,招惹一次就够了,再招惹一次,纵是蜀王再好的性儿,也定是容不得他的,况那位蜀王可不是个好性儿的人。
徐知安好生招待了刘同知,又宽怀了他好些道理,言说无论蜀王前事如何且不论,然修路一事,却是实打实的功劳,只一样,免于许多山民受冻饿而死便是一项大功德。就算蜀王是宗室,受一地之民的供养,然有功说功,有过说过,难道不正是读书人该行的先贤道理么
蜀王再憎恨他,然他不能因私人恩怨而怡误了公政之事,且这功德碑的雕刻,他之本意并非是为更多的得罪于蜀王殿下,而是为殿下做旌表,何来招惹之说。
便是旁人误会了他,那心是他年轻,人事经历的少,做事有了些不妥当,但他的心,却是真诚无伪的。如果有必要,他会向殿下投书以诉其中情由。
刘同知就是一武人,果被这番道理说服了,也不劝徐知安了,倒反过来好生宽怀了徐知安一番。一州的军卫也就两千人,刘同知虽掌管着这两千人,却得听徐知调度。他这样关切徐知安是因为,徐知安以蜀王的粮仓之事为由,向上府要来了欠了快一年多的足饷银粮,当兵的么,出来卖命就是为了粮饷,吃谁的饭,就听谁的调遣,徐知安有法子让他们吃饱饭有饷银送回家,那心里肯定得向着他。
徐知安在任上安稳着,他们就能一直吃饱饭,就是这么个道理,别说忠君爱国,他们真没那样高尚的情操。
肚子才管着脑壳呢。
主薄大人也来了,又走了,他当然不肯全然相信徐知安的那番说辞,只是么,以他对那位蜀王的些许了解,那位说不准还真吃这一套。
天家皇室一脉么,大概性儿都差不多吧,匪夷所思的事儿见多了,再多见或少见一回,也不会觉得太过新奇了。
曹县丞可不管这事,他也是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