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刚布置好,火炉才安进去,维挣维检三个就到了。
三人比去年长了一些,许是这一趟走的辛苦,都瘦了许多,脸也被冷风吹的膛红,苏北与冀中冬时气候迥异,三人不太习惯,像是在尽力忍受这种湿寒,肩膀瑟缩着,手也青红。
回了屋,烤着火盆,三个才终于缓过来,与顾父说着一路见闻与淮南诸事,言说顾大伯此番为族里新置了两百亩祭田,收成用做每年的祭祀之外,留存的用做族里子弟的教育。族里也有几个读书的小郎,今年秋时中了一个生员,余者皆不中。秋时又有七名幼儿入了学堂。族里春时又没了两个老人,与顾祖父亲近的兄弟一个也没了,他们回乡时,顾祖父还嘱咐过让他们去看看那两个伯祖父,谁知回去了才知道,两个老人春上病了一场就没了,这事到如今依然没敢告诉顾祖父,怕老爷子知道后受不住。
顾父点头,那就先不说了,先告诉他们父亲,让顾大伯找个适当的机会再说。
他们与维梌在一起处过,与维樘有些生疏,不过都是少年人,一顿饭的时间,几人就开始笑闹开了,维检最活泼,他和维樘两个同岁,坐一起没多久就说起玲珑在冀中时的旧事,说顾祖父案头仍夹着一份食单,却至今没让人买来做过
说起徐知安,维检说他知道此人,大兄曾提过,言语间多有赞叹,却不料这人竟然恰与玲珑订了亲,实可谓难得的缘分了。又问维樘可认识魏守重,那人他们也听过,大兄说他是个俊朗爽快之人,很值得交一交。
维樘点头,魏学兄却是个很令人快活的人,他与徐学兄是好友,当初父亲在他与徐学兄间犹豫过,只是徐郎君攻势来的太猛,这才选了徐学兄。这事是秘事,就不便说了。
几人说到很晚才睡了。
次日吃了早饭,顾父先去衙里了,让维樘带兄弟们在城里走一走,若要去学监,还得稍等几日,先送了学藉资料过去,待监正审过同意了之后才能去。去了也要受一翻考较的,考较过了才能入授班,考较不过,只能进借学班,但愿他们的学问扎实。
他们去街里走了一圈,维检给玲珑茹婉买了些小玩意儿,又见有人卖炒栗子,也买了一兜回来。维检比维樘活套,在家里被妹妹们闹惯了,只要出了门就会给妹妹们买些小玩意小零嘴儿,来这里也没扔了这个习惯,还是会给玲珑茹婉买东西。
相比之下,维樘就显得太木了,他也常常出去,却甚少给妹妹们买东西,除非是玲珑茹婉两个跟他要了,他才会买来。
维检买了许多小零食,维樘还奇怪“二堂兄你喜欢吃零食”
维检维棦两个看他“这是给两个妹妹买的,难道你不曾买过”
维樘道“二妹三妹不吃外面的食嘴儿。”
“她们不吃,给跟前的人分了吃也行,衡竖没几个钱,哄她们高兴一场也值了。”
维樘
维检又说“妹妹们出不得门,我们也只能多买些街上的新鲜玩意儿哄一哄她们了。”
维樘
就莫名觉得比维检矮了一节。
然后也买了些干果子,让人包了,和维检买的东西放一起,回来让人送到后院。
晚饭果然丰盛非常,维检兄弟三个听的一脸满足,出来这么久,可算是吃到一顿合心合胃的饭了。
维检以过来人的经验教维樘“妹妹是要哄的,哄的她心情好了,我们的口腹才能满足啊。”
维樘“这话是何意思”
维检一脸惋惜的看他“你果然愚的很,不如梌大兄多矣。”
维樘又关大兄何事
维检叹息唉,你的亲妹子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