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看着他挥挥衣袖说道“你且回去。”
骆时行没再说什么,只是躬身退了出去,在离开紫薇城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是大唐的权力中心,他来过,试图改变过,但除了扳倒来俊臣也没做什么,若是他辞官能够让女皇清醒一些,倒也不错。
他心中略有些惆怅,最后还是转身离去,没有过多停留。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结果没想到回去之后好几天又是没有消息。
就在他纳闷的时候,武承嗣上门找他,都看到他第一眼啧啧称奇说道“我算是开眼了,世上只怕也只有你一个揍了陛下宠臣还敢闹脾气辞官的。”
骆时行无奈“谁说我是闹脾气了我是真的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官,我看不惯这种事情,日后少不得麻烦。”
武承嗣叹气,他也不是什么有节操的人,但是再没有节操的人也会被真君子所吸引,骆时行是不是真君子谁也不敢说,但他却是真的坦坦荡荡,做到了无愧于心,武承嗣对他也有几分佩服。
他直接问道“不后悔吗”
骆时行挑眉“你不会是来当说客的吧”
武承嗣摇头“我哪儿说得过你啊。”
骆时行在大朝会上把来俊臣骂的狗血淋头并且还扣了一个意图谋反的帽子听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估计大家以后对交州刺史的印象大概就是那个特别会骂人的小郎君。
武承嗣自己身上黑料一大堆,比来俊臣好点有限,万一惹恼了骆时行叭叭的把他念叨一顿,他还活不活了
当然他自认为跟骆时行的关系不错,应该也不至于这样。
骆时行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失笑“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武承嗣义正严词说道“谴责你的,我说你不地道啊,电灯的预定订单都那么多了,现在你要撤你让我上哪儿去变电灯去”
骆时行
好家伙,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骆时行这两天心情有点丧,特别想不管不顾就走人,他也难得这么意气用事,于是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他掩饰一般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交州那边会有人负责的,你不要担心。”
“可你不在,大家人心惶惶最近已经有人问我能不能退单了,你好歹把这些给捋顺了再说啊。”
一旁的程敬微忽然说道“猞猁狲就算辞官也不影响生意。”
玻璃厂是骆时行自己的,而电厂的建设骆时行是要交给朝廷的,他早就说过这东西适合国有,不适合个人拥有,反正跟骆时行是不是交州刺史也没什么关系。
武承嗣白了程敬微一眼“你到底哪边的不该劝劝你们家刺使吗”
程敬微淡定说道“猞猁狲去哪儿我去哪儿。”
武承嗣
明明他也有家室怎么感觉就那么生气呢
武承嗣废了半天口舌也没说动骆时行,最后只好说道“行吧,我说不过你们两个,不过你们两个也未必说得过大家,嘿。”
骆时行被他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问道“还有人要来”
武承嗣耸肩“谁知道呢我走了。”
他来的迅速走的也迅速,倒是让骆时行有些困惑,应该不至于吧
结果然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竟然还真的有许多人登门劝说,里面甚至有一些人骆时行都跟他们不熟。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当初参加过珍珠宴最后又明哲保身走了的那些,骆时行没怪他们,明哲保身是很正常的,不能因为对方没有抛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