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侦探社”花梨肯定地指着墙上的牌子,目光尤为坚定,“我要找侦探叔叔帮忙”
这还是个新鲜事。
国木
田在将她送到警局和让她进侦探社这两个决定之间犹豫了半秒,屋内的绷带青年探出脑袋来“啊,国木田你在干什么和小孩子玩过家家吗”
尽管已经被太宰治气过很多回,但国木田依旧无法控制住地爆出青筋“太宰”
“干嘛”太宰治脸上露出开朗的笑容,但看到这个笑容的国木田似有察觉地倒退一步,来不及捂住耳朵就听到青年继续使坏地说道,“如果玩过家家的话,我要当爸爸的角色,可以吗国木田妈妈”
他在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
花梨免费看了一次打斗,尽管只是嘴巴上的,但也令人叹为观止。
国木田气得扶住了墙壁稳住身体,而太宰治毫无波澜甚至还有心情向贴着墙壁缩小存在感的花梨发出邀请,“可爱的小姑娘,要进来坐坐吗”
花梨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仿佛走进了狼外婆要吃掉小红帽的引诱阶段。
她吞咽着口水,看了一眼国木田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到可能要露宿街头,她最后下定决心僵硬地大步走了进去。
他们办公的地方并不算整洁,有的桌上胡乱地摆放着文件,一眼看过去还算宽敞。只不过办公室没几个人。
太宰治笑眯眯地看着她。
花梨并腿做好,因为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而且囊中羞涩,让她说话时少了一分底气,声音都小小的“我叫花梨,快四岁了”
国木田坐在太宰治旁边的位置,不解气地瞪了他一眼。
而太宰治似乎毫无察觉,听到花梨的介绍后托腮附和着点头“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地方吗,小朋友”
花梨犹豫再三,把捏在手里的海螺珍珠放在了他们中间的小桌子上。
“这个是人鱼姐姐送给我的,”她强调了一遍,似乎在突出东西的珍贵,但她不知道孩子的话对于大人来说是充满童话色彩的,就算她说的是真话,但这种只存在于故事里的人鱼从她口中说出后自然没什么可信度,“我身上只有这个了”
“可以麻烦大哥哥替我找一下爸爸吗”
国木田的注意力终于落在了花梨身上,他沉吟“这种事情,找警察可能会更”
而他旁边的太宰治依旧点头,他的目光里并没有任何不信任的意思,反而打量着桌上的海螺,那颗嵌在里面的珍珠饱满圆润,而且颜色稀有,并不像玩具塑料,反而在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这是个很珍贵的东西,他看得出来。
而且从小孩时不时落在海螺上的目光可以得出,她有点后悔把它拿出来了。
花梨没有落下国木田的那句话,她立刻回复他“警员姐姐也找不到人,我的照片被别人拿走了我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国木田扶额,这就糟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要找到人那比登天还难。
“你没见过他,”太宰治的手指敲击着自己的手臂,一个孩子出来找从未见过面的父亲,那动机就很容易猜了,“你的妈妈呢”
她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花梨摇了摇头“妈妈在家里睡觉呢。”
国木田拉住太宰治手臂,不计前嫌地凑过去和他小声咬耳朵“还是把她送回去吧一个孩子在外面,家长肯定找疯了”
然而下一秒,花梨又补充了一句“她睡在小坛子里,都不和花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