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裙子依旧卡在脖子那,一眼望去,像一朵蔫嗒嗒的喇叭花。
此刻,喇叭花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一下裙摆,运动后泛红的脸颊让她充满了朝气,湿漉漉的眼睛朝着五条悟望去,他夜里换上了眼罩,一动不动地样子像是熟睡中,并未被她的动静吵醒。
花梨松了口气。
她的胸膛充斥着做坏事的心虚,等到她将衣裙脱下,打湿的裤子也被她叠好塞到了角落里。孩子的天性似乎将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案从简化只要把东西藏起来,那就不会被发现做了坏事。
但是床上的“地图”藏不起来,花梨纠结地咬起手指头,如果被爸爸发现的话,会不会把她赶出去啊她看了看尿湿的床,又往五条悟的方向看去,或许她可以
假装是爸爸尿的
秉着这样的想法,花梨开始了自己的“栽赃”计划只要她和爸爸睡在一块儿,明天再说是爸爸尿床跑到自己床上睡,这样似乎就可以计划成功
说干就干。
花梨从包包里翻出干净的小裤裤,单脚抬起套进去一只脚,一下子平衡没保持好,光溜溜的小娃娃像是独脚鸡蹦跶了三下,好不容易扶着墙稳住了身体,一阵被褥窸窣的声响传到耳中。
花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僵硬地偏头往他的方向望去,原本平躺着的青年似乎只是简单地翻了个身,再也没动了。
等了两三秒,花梨才放下了心,手下速度加快穿上了小花裤裤和小背心,绕过被自己尿湿的床单,朝着五条悟的方向心虚地挪着小步子走过去。
不能被爸爸发现
秉着这样的想法,花梨绕着五条悟的床单转悠一圈都有些累了,爸爸真高啊
好在被子够大,花梨找了个被角心惊胆战地掀起,缓缓伸进了一只脚,和她冰凉凉的被子不一样,刚钻进去一只脚就感受到暖意,五条悟像个暖炉不断地向四周散发着热气,花梨打了个哆嗦,她搓了搓肉嘟嘟的脸颊,没有再犹豫地钻了进去。
不过小小的一团,即使伸直了小腿也不过占据了一小片区域,连青年的衣袖都没碰到,被暖意裹住的小孩慢慢放松下来,困意再度席卷上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过去。
而原本以为正在熟睡中的青年掀开一点眼罩,往自己脚下位置的被子瞧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瞧见花梨侧躺着时凸出的小肉脸蛋,她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被他发现
目光扫过被丢在一旁的被子,上头有一块被泅湿的深色印记,见此五条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对花梨明天的说辞升起了一丝好奇。
她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呢。
花梨丝毫不知道五条悟私底下的怪趣味,而五条悟这一觉似乎也睡得很熟,相比于之前短暂的睡眠,今天一觉睡到天亮。
房间里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小条缝隙,正好照在了花梨的脸颊上,日光晃眼,她闭着眼哼唧着赖床好一会儿,没等到妈妈的擦脸攻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睁开眼伸手抻着懒腰喊了声妈妈。
没有人回应她。
顶着一头蓬松炸开头发的花梨慢慢坐了起来,望着窗帘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妈妈已经不见了,她现在是在五条悟爸爸家。
爸爸家
五条悟似乎也刚醒过来,在被子里张开了手脚,呈大字型抻着懒腰,身高腿长,花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