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抬手盖脸,难掩自己表情的复杂。
等手掌缓缓盖过脸,降谷零把手插回兜里,爽朗地笑道“研二他们平时还会说我伏黑,怎么就没有人察觉到景光你,也是病病的腹黑。”
金发男人偏偏头,“既然如此,那就祝你好运。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二人的独处。”
说着,降谷零酷酷插兜,转身离去。
电台录制完毕,已经凌晨一点。
电视台正门,弓奏笑着跟主持人与“极道少女”告别,谢绝他们的护送,借口约车停留原地,目送众人一一离去。
人群熙攘渐散,弓奏灿然的笑容慢慢消失,缓缓吐出口气,头低低地挨着墙边走过去,出去了也扶着墙。
他始终头垂得很低,撞上前方的障碍物也只是机械似的道歉“抱歉。”
“弓奏”听到有人唤名字,弓奏也只是垂头扶着墙快步往前。
被撞到的诸伏景光站在原地,呼唤以后,少年反而走得越发快,像是要将名字和声音都抛诸脑后。
眼看少年越走越远,担忧他的诸伏景光跟上去,看着垂着脑袋的弓奏倚靠着墙,身体一点点滑落下去,然后整个人似乎撑不下去,直接坐地上。
少年双臂环抱着双膝,脑袋埋在双臂间,半天不动。
诸伏景光慢慢走过去,没有再叫他的名字,只是问“你还好吗”
“不好。”弓奏闷闷地说道,“一点都不好。”
“我讨厌工作,讨厌那时候一定笑啊笑,要不然别人总会问为什么不开心。可是为了音乐,我必须忍耐。”弓奏脑袋埋在臂弯里,尽情地将这些话吐露出来。
诸伏景光明白过来,在电台里少年烂漫开朗的态度,险些骗过了所有人神原弓奏本身只是个社恐。
为了热爱的音乐事业,他强迫自己做到这种程度了。诸伏景光静静站着,选择挨着少年也坐在地上,没有再说话,只是陪着他。
“这个时候,请你依靠我,可以吗”良久,他开口温柔地问道。
少年没有回答,脑袋将他这边偏了偏。
猫眼男人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将少年的头揽过来,将那颗他所珍视的小脑袋搁置在肩头,动作轻柔,像是将挚爱的宝物放置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