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少年似有所察,目光直直往这边过来,松田阵平骤然想起萩原研二那晚的话语,顿时慌乱。
看着少年好奇地往这边来,松田阵平的神经骤然绷紧,脚尖不安地挪动,向前向后。
最后在少年走过来时,神经绷断,夺门而去。
“明明就”明明自己就只是想冷静一下,结果太逊了。
松田阵平一脸愤愤,对刚才逃避的自己记恨不已。
“怎么会紧张到逃跑这不像你,阵平。”诸伏景光诧异道,“在工作上,你可是不惧任何炸弹,一流的拆弹专家。”
“”松田阵平嘴唇翕动了下,没有说出口。
而诸伏景光素来温柔,没有答案便体贴不问,只是将自己买回来的书递给他“我想,这本是你落下的。”
是小王子。
一瞬间,青年的薄唇绷紧。
最终,他接过书“谢了,景光。”
有了书签,松田阵平很轻松地翻到那页,“你必须永远对自己所驯服的东西负责。你要对你的玫瑰花负责。”
恰好书页角落画了朵玫瑰花,孤独地绽放着。松田阵平抬起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它,眼神温柔,如最珍视的宝物。
“一朵玫瑰花,只需要一个玻璃罩子就可以了。可是,你是不同的啊。”
他仿佛在对玫瑰花说话,又仿佛在对某个人说话。
只是这句话,除了喃喃自语的松田阵平本人,没有人会听到。
诸伏景光起身去厨房,打算接杯水回屋。萩原研二也跟着过来。
“小阵平他,其实打算表白。”萩原研二解释道。
诸伏景光瞬间明白了。
松田阵平的确是因为太害羞了,说不出那句表白,骤然逃走。
“因为想太多,甚至想到以后该怎么照顾小弓奏,自觉现在的自己做不到,就说不出口了。小阵平,有时候认真过了头。”萩原研二叹息道。
“男人的责任心。”诸伏景光倒是理解,“小阵平这样很对。”
萩原研二苦笑,“我只是让他认真想两者关系,他就已经想到那么远了。”
“时机未到吧。”诸伏景光微微弯着猫眼,微笑地安慰道。
顿了顿,诸伏景光道“也许,弓奏他只是需要陪伴与善意。”
这算是诸伏景光难得的多嘴。萩原研二讶然地看了他一眼,诸伏景光却只是低头抿了口杯中的水,借口离开回屋。
一张照片,两个人。
金发的帅哥,与梳着飞机头的怪人。
左边的金发帅哥满脸笑容,面容清爽,而右边飞机头的怪人板着脸,一脸装酷。
无视那个熟悉的金发帅哥,诸伏景光的目光挪向右边的飞机头,浓厚的黑眼圈妆容,鲜红的嘴唇,嘴唇抿着不笑,满脸严肃,手中攥着根鼓棒。
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诸伏景光发誓,自己绝不是故意回想过去。
“叩叩叩。”敲门声还未落下,门口响起弓奏的声音,难得的急促,“景光哥,请开门。”
门内的诸伏景光条件反射般将照片塞回书桌底层,这是他研究过最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藏好以后,他连忙站起身,扬声说来了,快步走着打开房门。
刚一开门,便看见站在门口的弓奏,以及他背后气势汹汹冲过来的松田阵平。
一见诸伏景光,弓奏忙不迭地往里迈步,身体悠悠转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