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规规矩矩的夫妻不同,陈斯年喜欢逗关婉韵,时常将人逗得炸毛才罢手,好比此刻,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情脉脉,有的是无尽的风月和挑逗。
累了一日,关婉韵觉得肩胛酸疼,觉得自己闭眼就能入睡,哪有心思服侍他,“自己去换。”
陈斯年慢悠悠走过去,弯腰盯着镜中的他们,深眸如含星辰,“那我顺带帮你换了”
刚好摘掉全部发饰,关婉韵懒得理会他的戏弄,拍拍肩膀,“帮我揉揉。”
陈斯年一边上手,一边失笑“不给夫君宽衣,还要让夫君为你揉肩,啧,取的并非贤妻。”
“谁说贤妻就得任劳任怨服侍夫君“扭了扭肩,她拍开他的手,“去沐浴吧,不用你了。”
陈斯年赶紧重新搭上手,卖力地按揉起来,“说句玩笑话,怎地还当真了你说得对,我爱听,多说一点。”
关婉韵眼皮沉重,很想躺在床上睡去,可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她有点睡不踏实。
毕竟,那是每个新娘子都要经历的事。
“去沐浴吧,也好早点安寝。”
陈斯年又替她揉了会儿,才转身去往湢浴。
丫鬟已备好浴汤,陈斯年试了试水温,“可以了,你先洗。”
并不是想要跟他客气,关婉韵只是有点不自在,“你先。”
“你先。”陈斯年走出来,搂住她的肩往湢浴带,“我用你洗过的水就行,不耽误工夫。”
用她洗过的水
关婉韵觉得浑身发烫,待走到浴桶旁,转身将他向外推,“帮我守着。”
新婚夜,用不着人守在门口,再者,屋外还有丫鬟和婆子,无人会来打扰,可她这般撵人,无非是害羞了,陈斯年摇摇头,靠在门边背对她,“关门我不放心,敞着吧。”
“不行。”
“我不回头。”
“不”既已成亲,还是自己提出的,不该扭捏,关婉韵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背,“站着别动。”
“好。”
陈斯年低头勾起唇角,心里暖融融的,以后,无论多晚归来,都有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等在家里,为他掌灯,这便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