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郊外一座楼阁的小路上,马车留下长长的车辙,陈述白单手撑在小几上假寐,身旁宽敞的矮塌,被裹着被子的女子占据。
女子睡得不踏实,脸蛋酡粉,忽然发出嘤咛声,几近醒来。
听见动静,陈述白掀开薄薄的眼皮,转瞳瞧去,发现她在撕扯自己的衣裙,还将身上的被子踢开了。
不知她怎地忽然不老实起来,陈述白起身走过去,附身瞧着塌上来回翻滚的人儿,“醒了”
殊丽感觉浑身很热,热到想要撕毁一切赚取一点点清凉。
不知是被什么所操控,皮肤像被炙烤的蛋清,恨不得破壳而出。
“难受”
嗫嚅一声,她睁开杏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倒着的人脸。
吓了一跳,她翻滚一圈退离开,红着脸爬起来,身上的衣裙歪斜敞开,露出大片香肌。
没有珠翠罗绮点缀,单薄的布料将她衬得更为柔媚。
绡幕藤席,美人半垂衣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陈述白感觉有股燥火乱窜,直逼小腹,他暗骂一声,捉住殊丽的脚踝,将人扯向自己,不算温柔地替她拢好衣襟,刚要解释自己为何将她带离了元府,殊丽忽然哽咽一声,仰头盯着他的脸,剪眸含春,“难受”
仔细瞧着,才会发现,这女子根本没有清醒,杏眼迷离,气息灼烫,雪白的脖颈透着淡淡的粉,很是漂亮。
怎会忽然失控
陈述白狐疑之际,殊丽已经像泥鳅一样从他腋下钻了出去,不停念叨着“难受”“好热”。
陈述白叫停马车,吩咐道“探脉。”
随行的车夫不仅是侍卫,还懂医,算是陈述白的心腹之一。他半掀开帘子伸手进去,来回找着殊丽的腕子,“殿下,人呢”
见他毛手毛脚的,陈述白拿出锦帕,搭在殊丽的腕部,一边将殊丽强势搂进怀里固定住,一边将她乱动的小手递了出去。
外面的人隔着帕子搭上脉时,殊丽在陈述白怀里快要扭成麻花,嘴里嘀嘀咕咕,发出了低吟。
撑在女子背上的小臂紧绷,陈述白握了握拳,腾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小声道“不许叫了。”
殊丽稍微有了些意识,却不顶用,灵魂在叫嚣着,让她去做疯狂的事。
感受到唇上的冰凉,她伸舌舔了下,尝到咸味后,嫌弃地咂咂嘴,继续扭动。
掌心传来温湿,陈述白心跳跟着乱了,那股躁动源源不断袭向一处,都不知,到底是谁更难受。
车外传来声音时,殊丽已经跪坐在男人腿上,胡乱地嗅了起来。
陈述白避开她的气息,大手扶住她的后腰,用力向下拽,“老实坐着。”
车外的人费力拽着殊丽的一只手腕,尴尬道“殿下,殊丽姑娘中药了。”
陈述白默了默,在心里更为唾弃元利康的肮脏手段,为了巴结庞六郎,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只在外甥女的房里点迷香,还给她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迷糊间,殊丽也听见了“中药”两字,皱着秀眉捶了一下面前的人,奶凶奶凶的,好像在捶打始作俑者。
陈述白从未想过自己有这等好脾气,不但将她从火坑里捞出,还任她“打骂”。
“知道了,加快行进。”
“诺。”
马车明显快起来时,陈述白将殊丽抱回塌上,按住她欲要起来的身体,试图跟她讲道理,“等到地儿,我会帮你降火,现在别再折腾了,保不齐会覆水难收。”
这是一种暗欲的警告,无疑是在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