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殊丽和木桃目瞪口呆。
而更让殊丽惊讶的是,面纱下的那张脸竟是禾韵
她拉住冲过来的木桃,暗暗摇了摇头。
禾韵抹把嘴,捂住肚子,眼底透着几丝痴狂,冷笑一声,没有顾及后果。
“多谢你们的药。”她一边掏出银子一边癫笑,然后摇摇晃晃往外走,擦去了无用的眼泪。
被陈斯年先后送给了多个武将,她自己都不知肚子里的小杂种到底是谁的,留他何用何用
可正当她要离开时,客栈门口突然涌来十多个衙役,高喊着查房。
“掌柜的”一名衙役敲了敲账台,“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叫佘禾韵、余禾韵、佘余季韵、佘余秀韵之类的住客”
衙役将名单拿出来,指了指上面跟“禾韵”有关的名字,不耐烦地问道。
掌柜赶忙查阅登记簿,“回官爷,没有。”
听见自己的名字,禾韵脚一缩,退回了殊丽的房间,掩门观察起楼下的动静。极为想不通,为何官府会突然通缉她还是说,有女逃犯与她重名
她的身后,殊丽同样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声音,心静如水,她和木桃用的是婆子的路引,与禾韵这个名字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陈述白的缜密心思,若她一直使用禾韵的路引,定然早被官府发现了。
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她握住木桃的手,嘎巴下嘴没事的。
木桃抿抿唇,看向禾韵的背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没有立即敲晕她。
等衙役离开,禾韵草木皆兵,觉得走正门回去并不安全,于是堂而皇之地越过两名“妇人”,去往里间,想要从窗户跳出去,可就在这时,药汤起了效用,肚子坠得厉害,疼痛难忍,有什么在顺着腿部流淌而下,低头一看,才发现血染了裙裳。
“呃”
她捂住肚子跪坐在地,脸色发白,痛苦不已。
堕胎药有一定的毒性,服用后会出现这种情况,心里虽然明镜,但身体不听使唤,控制不住地倾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嘶吟。
殊丽和木桃对视一眼,没有要替她叫来大夫的意思,对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落井下石已是不错,怎会再出手帮她。
禾韵倒在地上,扭头看向她们,虚弱道“傻愣着做甚还不帮我叫大夫”
殊丽站着没动,木桃暗哼一声,放弃了将她丢出去的念头,不想多惹事。
禾韵心里骂了句“见死不救的两个老毒妇,回头再收拾你们”,便忍着痛苦站起身,晃晃悠悠地离开。
为了节省体力,她出门后雇了一顶轿子,想起自己连户籍都没有,索性没去就医,就那么残喘着回到了当地百户的府宅。
与上次的程千户一样,当地的百户也被陈斯年等人所胁迫,不敢给官兵透口风。
禾韵回去后,直接找到了陈斯年的一个下属,叫他们去刚刚的客栈,替她收拾那两个妇人。
下属嘲笑禾韵太能折腾,却看在几夜情的份儿上,拿起棍棒私自离府。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让陈斯年瞧见了,陈斯年早怀疑他和禾韵有染,只是没有拿到证据,这会儿见到他提着棍棒与禾韵一同离开,长眸一愠,悄悄跟了上去。
客栈内,当禾韵推开小二,踢开“妇人”的房门时,正瞧见她们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禾韵倚在门扉上,看向年纪大一些的“妇人”,“做完坏事就想跑啊”
殊丽单手撑在桌面上,看向禾韵身后的男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