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他应答,逃也似的离开。
凝着女子逃跑的背影,元佑抚琴的指腹重重一压,又慢慢收紧,刚刚的一刹那,他真的生出了将她欺在琴上肆意的念头,哪怕心悸脱离掌控。
烦躁油然而生,他推开窗子透气,不解自己对她生出了怎样的情感,这种情感又会支配他做出什么诡异的举动,比如奋不顾身地下水救她。
江山压于肩上,他竟为了一个女子忘记了安危,是不是太胡闹了。
西卧中,殊丽合上隔扇,背靠在上面慢慢滑坐在地,她环臂抱住自己,重重磕了一下额头,想让自己清醒。
刚刚,她对他失了防守可他明明是个混蛋,她怎会对混蛋失去抵抗的能力
实不该,实不该。
纠结蔓延在心底,她躺在柚木床上,颓然闭眼。
殊丽,你是宫里的人,二十五岁前不能动不该有的心思天子不会放过你,也不会饶了他。
从入宫以来,殊丽头一次生出想要逃离天子的强烈心思,就不知这一切值得么。少女怀春时,一切那么美好,可春末花谢时,一切又归于原点。殊丽的怀春,仅仅持续了小半个时辰。
她和元佑之间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触手可破,却没人愿意先动。
“咚咚咚”
叩门声响起,短促有力,传递出叩门者的不耐烦。
这个时辰,会来打扰她的人也只有对面的家伙了。
调整好情绪,殊丽走到隔扇前,“有事”
“开门。”
殊丽拉开门,抬眼看了一眼门外的男子,刚降下的体温又飙了回来,“你”
元佑不讲话,眸光晦暗。
这种氛围古怪焦灼,考验彼此的定力,殊丽低下头,感觉耳尖都是灼烫的,“有事就说,干嘛跟个木头似的。”
元佑嗤笑,可要问他为何会来拍门,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许就是想要延续刚刚的勾缠气氛,也或许是真的不想压抑天性了。
他挤进门缝,将女子往后一推,眼看着她向后仰去。
殊丽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推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倒,眼尾有光影掠过。
唇齿发出惊呼间,背后被一只大手撑住,紧接着,眼前一暗,赫赤襕衫的男人压了过来。
元佑撑开五指,撑在殊丽单薄的背脊上,右腿跨前一步,劲瘦的腰身微弯,与掌中女子一同斜出一个弧度。
另一只手扣住女子的后脑勺,轻轻托起,目光深沉的盯着她迷茫的黑瞳,没再犹豫,低头吻了上去。
“唔”
唇上传来真实的凉意,殊丽瞠大杏眼,傻愣在这份含着茶香的吻中。
下一瞬,奋力挣扎起来。
“唔元佑不可以”
软成棉花的粉拳捶打在男人肩头,她试图别开脸,可后脑勺上的大手稳稳托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加上身体向后倾斜,失了平衡,整个人如浮萍,漂浮在奇妙难以言语的触觉中。
相比燕寝那次与天子的长吻,这一次,没有纱帷遮挡,真真切切传递着唇上的温度和气息。
元佑发狠地吻她,撬开她紧闭的牙关,探到了更为叫他疯狂的温热的舌尖。
女子的嘴小小的,舌尖也是,在她牙关里逃来逃去。
元佑扶直她的腰,撑在她背后的大手转移到她的下颔处,挠痒痒般地诱她张开檀口。
“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