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璧凝心静气,对灵力的操控析毫剖厘,发丝重新归拢入五行彩绦之中。
但是,外部多了一缕新发,他雪衣飞扬,层层叠叠密不透风地把苏胭的头发掩藏在他的头发最中央,属于苏胭的气息,完全被谢和璧的气息所包裹。
好似天衣无缝,任谁也看不出里边别有乾坤。
这就是谢和璧在弥补今日白天所说的话,他说过,会给五行彩绦换上自己的头发。
谢和璧凝望新的五行彩绦,几乎全神倾注于上。他本不喜欢苏胭的气息被任何气息污染。
但现在,谢和璧发现,让二人的气息覆盖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更是他的渴望。
他袍袖一挥,收了灵力,五行彩绦灵光顿敛,缓缓落在他掌心。
下意识的,谢和璧以指在五行彩绦上轻抚。
他面容高寒典雅,不似凡尘中人,这动作做来却格外娴熟,仿佛演练过数次。
苏胭想,她知道五行彩绦为什么褪色了。
绝对是被他盘的。
忍无可忍时,无需再忍。
苏胭顷刻加强感应,以神念为媒,本尊降临在此地。
风乍起,魔刀刀鞘飞出,寒光凛冽的刀锋直朝谢和璧而去。她的袭击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空中涟漪刚起,刀锋则至。
谢和璧以指夹住刀锋“苏姑娘稍待,可否让我解释”
他以巧力化解刀锋的来势汹汹,随刀后退,雪衣乌发微扬,如鸢飞鱼跃,在碧波江上翻出白浪。
苏胭冷冷道“我都看到了,恋物癖”
“这么喜欢我的头发留着给我的刀解释吧。”
谢和璧若云中雪鹤,躲闪招式奇诡的魔刀,本想说是由人所及、爱屋及乌,又想到以苏胭的性格,这样说只能招致更恶劣的结果。
此事,只能缓,不能急。
况且,他对她超脱常理的迷恋、占有欲,在她看来的确值得出刀。
窗户、摆设在刀意激荡下不堪一折,因门口有结界,二人直接打出窗外,在云霰疏疏、皎月如银中斗得你来我往。
谢和璧被逼出了剑,太上玄微剑一出,空中凝寒之气大盛。
这般动静引来飞舟上其余人,他们本以为又碰上了空中的妖兽或是其余陷阱,一开窗,就见月下男女斗在一处。
金原惊道“门主”说着想跳窗去帮忙。
谢琅瞟了一眼,大喇喇放宽心撑着窗户“没事的,白天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打起来我族兄行事端方有礼,苏门主虽不拘小节也并非魔道,他们有什么好打的定然是切磋,你看,虚空兽都在那儿,怎么可能真是打”
虚空兽是圣洁灵兽,和主人心意相通,最知道主人为什么被人追着打。
它心虚地别开头,目光闪烁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希望主人多撑一会儿,别被打得太惨。
苕月门弟子们观察一会儿,发现确实没什么杀气,也就放心地回去修炼。
谢琅勾住金原的肩膀,挽留道“诶,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明天就要到万道仙府了,咱们来不来喝酒、行酒令最后的胜者有奖品。”
苕月门弟子们对视一眼,行酒令
门主在门内禁酒,他们确实很少玩儿行酒令。今夜,银河倒悬、星月皎洁。
谢琅拉着苕月门、黑刀门弟子一起喝酒、行酒令,金原差点把陆明的笔都输了出去,只有韩展言魏紫雪一直赢。
今夜,谢和璧被苏胭当绝世变态,追着漫山遍野打。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