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人恨之入骨,会不会谭大人就是他的爹”
毕竟这种痴情女遇上薄情男的故事,在话本里可太常见了,并且十个有十个都不会是好结局,和现实十分相符。柳弦安继续分析“王爷说谭大人出身高门士族,家教森严极了,肯定是不会允许他出门狎妓的,娶进门当妾就更不可能。”
但家教再森严,也管不住男欢女爱那点事,一夜春情之后种下孽根,世家公子回梦都王城继续做他的天之骄子,可能很快就忘了这件事,于是这世间就多了一对可怜的孤儿寡母,一个风光不再,被迫改嫁给粗俗的豆腐佬,一个背负着仇恨长大,埋伏在山道上,只等亲手杀了薄情寡义的亲爹。
柳弦澈道“看来你这些年的确没少翻闲书。”
“”柳弦安闭起嘴巴,不说了,王爷分明就夸我分析得极有道理,堪比军师。
柳弦澈有些好笑“嘴里在嘀咕什么”
柳弦安摇头“没有,没有啊。”
反正军营里又没有戒尺,他现在放肆得很。柳弦澈原本是完全不想打他的,但是现在看到这副没规矩的忘形模样,就又想打了。
一根晒干的干枯药材,敲得柳二公子掌心一片火辣,他郁闷得要命,还要坐在桌边被罚默写家规,一手草书笔走龙蛇,洋洋洒洒,最后一笔拖出老长,隔着纸面,都透出了迫不及待要去告状的心态。
柳弦澈站在门口“你跑什么”
阿宁也气喘吁吁跟在自家公子身后,为何要跑得如此快,先前又不是没有挨过大公子的打,这回怎么这么大反应。
梁戍远远看着人朝自己奔来,也很意外“出了什么事”
“大哥又打我了。”
梁戍拉过他的掌心看了半天,纳闷地问“没事啊,打哪儿了”
柳弦安淡定地将手抽回来“就是手,已经消肿了。”但我路上真的已经跑很快了。
不红不肿的,但梁戍还是配合地揉了揉,忍着笑“说来听听,又犯什么错了”
“没犯错。”柳弦安道,“我说了对凤小金身世的分析,结果大哥就打我。”
可真是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