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我就说公子出门要穿披风”
柳弦安听而不闻地翩然进屋,道“不冷,你怎么没去睡”
阿宁答“我已经睡醒一觉了,见公子还没回来,有些担心,就过来等等。”
“有王爷在,你担心什么。”柳弦安用手捧住他的脸,“暖暖。”
阿宁评价“公子现在说话做事,看起来越来越像王爷。”
柳弦安想了想“不怒自威”
阿宁道“有点欠。”
反正都有点欠了,柳弦安索性面不改色,将手伸进他领口,阿宁被冻得“嗷嗷”叫,躲到一旁道“这还叫不冷吗”
柳弦安解释“暗探时有王爷抱着,自然不冷。”
阿宁倒也没听出这有哪里不对,因为自家公子看起来确实又弱鸡又不抗冻,是需要被抱着。他叫小二送来洗漱的热水,问“那今晚可有发现”
“听余重与那巫师的意思,五彩会后天就要重开。”柳弦安道,“倘若那女鬼的目的真是为了阻止五彩会,那等到明日消息传开,她八成会有所动作。”
阿宁对五彩会和抓鬼的兴趣不大,他只是想着,若明晚女鬼闹事,自家公子岂不是又要跟着骁王殿下去看热闹,那觉还睡不睡了便速度极快地伺候他洗漱完,力大无穷将人往被子中一塞,道“睡觉”
柳弦安还没反应过来呢,怎么就躺下了,他说“但我还想去与王爷聊会儿天。”
“都寅时了,王爷也是要睡觉的。”阿宁不为所动。他先前也是没想过,自家公子竟还能有不肯老实睡觉的时候,这事若写进家书,怕是庄主和大公子都不会信。
柳弦安被迫躺在床上,想着事情,翻来覆去地烙饼,烙到卯时方才隐隐约约有了睡意,这回却没梦到桃林温泉与骁王殿下,而是梦到了余府的那位石头新娘,正跟在自己身后扯起嗓子惨叫。
叫得那叫一个凄厉,柳二公子被吵得不行了,只能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你坐下,我们来讲一讲天道。”
石新娘却不听,也不说话,只用两只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柳二公子也和她对视,对视了一阵,觉得实在没意思,就招来一只白鹤,不再理她了,自己朝着天边红日冲破九万里云层,舒舒服服、晃晃悠悠地回到了现世中。
而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人,依旧是梁戍,他正坐在床边,道“看来这个梦不错,一直在笑。”
柳弦安比较不解,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反过来了,梦见骁王殿下分明是很好的,怎么反倒十次有九次又慌又乱又魇,梦见鬼却平和安静得很。
梁戍并不知他此时心中所想,见若有所思又眉头紧锁,以为还是白胡子老头在作祟,于是伸手将他半抱起来。对于这种占美人便宜的流程,骁王殿下目前已经十分熟悉了,时不时就能软玉温香来一回。当然主要还是得归功于睡仙在刚睡醒时,经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脑子糊涂无事无非,所以可以随便摆布。
戳一下动一下。
这也就是阿宁没见着,否则怕是要大逆不道地赶王爷出门。
柳弦安向后靠在腰枕上,依旧不愿意动,他原本也没睡多久。
梁戍便道“先吃点东西吧,吃完再睡。”
柳弦安还是没动,于是骁王殿下就理所应当将他一把捞起来,嘴上还要显得自己十分吃亏“本王从没这么伺候过别人。”
所以伺候得也并不好,比起阿宁差远了,差得再金贵的懒蛋也只能强打精神自己动手,他躲过迎面而来的滚烫手巾“王爷一直待在我房中”
梁戍点头,将手巾递给他“我看阿宁有些困倦,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