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见家丁正忙进忙出,拿被褥的拿被褥,端椅子的端椅子,难免惊异“阿宁”
“公子,公子。”阿宁也在忙,他满头是汗地说,“王爷不住安排好的客院,点名要来咱们的水榭,但这儿的客房实在太脏了,得加紧洒扫,公子还是先去别处歇息一阵吧,对了对了,庄主方才差人来找过公子。”
柳弦安就又溜溜达达去了书房。
从水榭到书房,还是要走上好一截路的。此时家中全部的弟子都已经听闻了“骁王殿下指定要与二公子同住”的事,都觉得万分震惊,比看到无头尸体站起来还要更震惊,毕竟尸体里或许有蛊虫作祟,但骁王殿下与自家二公子这突如其来的交情确实没法解释,于是大家纷纷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有胆子大的丫头,还上前主动问“二公子,骁王殿下要在山庄里住多久呀”
“或许日吧。”柳弦安哑着嗓子回答,暗暗希望最长也就日了,否则自己就算是将胖大海当成饭来吃,也实在支撑不住。
柳夫人也等在书房中,见到儿子进门,又是先关心了一番绑架的事,来来回回检查了三四回,方才道“去吧,你爹有话要问你。”
要问的话自然与骁王殿下有关。柳弦安嗓子痛得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便省略了从白鹤城到赤霞城,再从山脚小村到白鹤城的所有事,只简略地回答“就相处得还可以。”
柳拂书追问“骁王殿下平时都与你谈论些什么”
柳弦安答“白鹤城与酒。”
柳拂书疑惑“只有这些”白鹤城无非是普通一座城,酒也比不过皇宫佳酿,这也能谈出同住一院的交情来
柳弦安叹了口气,知道亲爹又不相信,为了避免再被继续盘查,只好将梦中的骁王殿下也拿出来凑数“偶尔也会谈论天道。”还有沐浴,不过这个不太方便描述。
柳拂书指着对面的椅子“什么天道,你嗓子既不舒服,便写下来。”
柳弦安脸皱成苦瓜。
不想写。
于是他说“但骁王殿下或许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