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考虑,冲上去想将柳弦安带走,梁戍却已经先她一步,在空中把人稳稳接到手中,凤小金也借机拉过云悠,就这么以一换一,纵身隐入了尚未消散的烟雾里。
柳弦安靠在梁戍怀中,脸上仍有未干的泪痕,喘息亦疲倦嘶哑。梁戍的手托在他背上,触到一片濡湿,心里顿时一空,以为是血,检查时才发现是汗,他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被捞起来,浑身冷而湿。
“带回去。”梁戍将他交给程素月,“让人好生看顾。”
“是”程素月招呼护卫背起柳弦安,“可要留几个人给王爷”
“不必,都护着他。”梁戍继续去追凤小金。
烟雾此时已经散了,眼前唯有重重青山。
阿宁与白鹤山庄的其余弟子早已心急如焚,见到自家二公子被送回来,阿弥陀佛的阿弥陀佛,腿软的腿软,赶紧上前将他扶着躺好。二庄主柳拂知此时也赶了回来,亲自给侄儿诊脉,道“无妨,无妨,就是有些体虚,估计是吓狠了。”
“没受伤吧”程素月问。
“没有。”柳拂知将被子给他盖好,差弟子去煎安神药,又问,“绑匪可落网”
“王爷亲自去追了。”程素月道,“朝廷要犯,与柳二公子该是素不相识的,此番并非有意针对,他们只是想找个神医,替自己治伤,所以白鹤山庄的弟子近期最好多加留意。”
柳二庄主在听完这段原委后,第一想法也是,要抓大夫,怎么就单单把弦安给挑走了,这还真是医者说这话似乎不太合适,但确实啊,绑匪命不该长。
柳弦安在昏梦中一直在喃喃呓语,没人能听清是什么,也没人想听清,毕竟二公子连清醒时说的话都云山雾罩。
只有夜半回来的梁戍,坐在床边,将耳朵凑近他的唇,命令“大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