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挣扎来着,波本就淡淡地看着他,“听话。”
等他反应过来,双腿已经下意识听从命令奔向了柔软的床铺床对活人和死人有着同等的吸引力,在这一点上实在公平得过分。
出于心虚和愧疚,秋山奏计划要半夜趁着波本不注意悄悄来一个偷梁换柱。然而他凭借绝佳的听力发现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波本还在工作。
他的表情都麻木了。
他坚信哪怕是波本,也需要靠睡眠来充电,他一定有闭眼的时候。
等到凌晨三点,工作的声音终于停下。但是波本在睡梦里的呼吸并不安稳,秋山奏刚刚拧开主卧的门锁,那边的呼吸就一顿大概是波本被惊醒了。
过了一会儿,目光清明的金发青年拉开房门,微微皱眉,语气略带担忧,“怎么了睡不好吗”
睡不好的到底是谁啊
秋山奏麻木地摇摇头回到床上,继续听着波本不安稳的呼吸。凌晨五点的时候,这个叫秋山奏怀疑究竟还是不是碳基生物范畴的男人起床了。
开始了新一天的打工人生涯。
如果有一天波本猝死在工作岗位上,秋山奏一定不会觉得惊讶。
不忍心让他再劳神,秋山奏放弃了很多针对波本的恶趣味,每天乖得不得了,哪怕是学习六法这么存天理灭人欲的要求,他也眼含热泪答应了。
如果这样能让波本稍微睡得安稳一点,那这件事就算有点价值。
秋山奏故意把自己的新衣服夹在波本的衣服中间挂起来,打破了原本泾渭分明的格局。
就在身后看着他收拾衣柜的波本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不过也只是露出无奈的笑,并没有制止他。
把新衣服全部收拾完毕,秋山奏拍拍手,从衣柜里抽出脑袋,关上柜门。波本抱着哈罗站在门口倚着门框发呆,浅浅的白光把他的轮廓照出些许朦胧。
波本的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某个点上,手上无意识地在给哈罗顺毛。
波本似乎是有什么计划,最近经常会像这样忽然陷入思绪中去。
他从来不会跟樱桃说自己的想法,秋山奏也不问。不过他隐约猜到波本的计划很可能跟某fbi有关。
但是这又跟无辜可爱的樱桃白兰地有什么关系呢
可惜的是,他不能披着樱桃马甲吃第一手现场瓜。
“波本,我要回研究所去。”他跟波本说。
第一遍说的时候,波本没有听到,秋山奏不得不再重复一遍。这回金发青年从思绪里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是组织让你回去的任务”
提到任务两个字,他的神色有些难看。
“你去研究所能干些什么难道是有成员叛逃需要你去肃清”他顿了下,补充道“如果涉及到不能说的任务,你不用告诉我。”
“不是。”波本对任务两个字非常敏感,大概是组织的任务十个里面要有八个都沾人命,所以身为公安也不得不在意。
秋山奏安慰道“可能只是有实验需要我去帮忙唔如果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回来了。”
听到他的话,安室透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他想了想,“这样的话,你就在研究所多待一阵子,正好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他的眼底忽而凌厉地闪烁了下。
秋山奏感觉某位fbi是真的要倒霉了。
如果他死掉的话,他会考虑在胸前别一朵白花前往吊唁。
回研究所是不可能回研究所的,哪怕秋山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