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塔也接话,“我们三个人都离开这里,谁都不准回头。要是有人折返,就自动放弃追求他的机会。”
他们都答应了。
等到送走三人,虞荷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心也慢慢悬了下来。
他真的吓坏了。
当虞荷知道安德斯和路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时,就知道肯定会有这么一天。
这俩兄弟的关系很差,甚至很恶劣,他身为安德斯的恋人,却给路打工。
安德斯一定会气坏的。
瞧瞧刚刚安德斯都气成什么样了
可虞荷又有些不开心,他只是正常工作,安德斯那么凶他做什么。
还是洛塔和路说得对,身为正牌男友,需要安德斯的时候人影都没,不需要安德斯的时候就知道凶他。
坏男人
虞荷哼哼,“迟早把他甩了。”
虞荷还惦记着买船票的事,虞荷上网搜过,“月光石”船票在网上已经炒到天价。
从原本的一万英镑,一路飙升到十万英镑难求一张。
现在的他连贷款都还不上,哪儿买得起船票
“如果我买不起船票会怎么样”
那就没办法激活海上人偶师,你会一直呆在伦敦。
刚洗完澡还有些粉润的脸蛋倏然抬起,又缓慢低下,看起来垂头丧气的,“那我还是努力赚钱买船票吧,我真的不想继续打工还贷款了。”
洛塔不是给你送了很多东西吗拿去卖了吧。还有那些大件,等他的手续办完,你就去转手。
虞荷委屈道,“洛塔好像人脉很广的样子,而且他送我的东西都是限量款,房子基金又不能短时间脱手,就算转手,肯定会被他发现。”
“要是被发现了,他肯定又要来凶我”
还知道会被发现。
“我还是从路这边下手吧。”他又很认真地动脑去想,“安德斯太抠门了,我收完生日礼物就和他分手。然后我再骗骗路,和他说我得绝症需要治病,把接下来几个月的工资都给预支了”
正在认真计划时,又有敲门声传来。
现在的虞荷对敲门声很敏感,生怕是安德斯他们。
这次的他放慢脚步,明明在自己家,却蹑手蹑脚像在做贼。
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没听到说话声,就在他准备把耳朵收回来时,又传来一道敲门声。
这敲门声猝不及防,反而把胆小的他吓得肩膀一抖。
深更半夜,有人一直敲门却不说话,任谁都会害怕。
尤其虞荷还是一人独居。
直到外头传来熟悉的嗓音,“是我。”
平稳自若中带着点紧张,一边坚信虞荷会给他开门,一边又怕虞荷还在生他的气。
听到安德斯的声音,这张小脸更懵了。
他们临走前不是答应过,不会折返吗
虞荷还是给他开了门。
一直敛眸的男人也抬起了眼,公寓内暖灯照亮他的视野,无法避免让他瞳孔微缩。
虞荷穿着薄薄的黑色丝质睡衣,刚洗完澡的他皮肤通透水灵,鼻尖都染着柔和的淡粉色。
依旧湿润的发尾不规则贴在软肤上,仰头看人时眉眼微紧,带有怯生生的胆小。
扑面而来的还有清甜的香气,好像是沐浴露气息,但他用过那么多上等香氛,从未闻到过比这还好闻的味道。
安德斯自若地走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