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真的要气笑了。
“伯爵大人,”司机面色有些难看,犹豫半晌,还是低声道,“打听到了,虞先生的恋人是是安德”
话未说完,路就抬起冷冽的眼,向来温和的金发男人的表情冰然冷漠,透有钻石那般的冷硬。
司机瞬间噤声,低头不语。
他比谁都要清楚这位贵族有多可怕,表面温和灿烂,实际烂到骨子里,说路变态都算得上夸赞。
路轻笑一声,“原来是这个贱种。”
因为怕吵醒虞荷,声音放得很低,尽管如此,也不难听出其中的阴沉。
司机将头低得更低,硬着头皮道,“他正在朝这边赶来”
“你觉得我该走”路抬了抬眼,语气淡漠。
“伯爵大人,夫人会生气的。”司机只是这么说。
沉默片刻,路又轻笑一声,低头亲亲虞荷的脸蛋。
起身后,缓慢地扶着他的肩膀,让虞荷能够舒适地躺在长椅上。
手掌依旧在眷恋不已地抚着他的面颊,上头都是自己弄出来的痕迹。
先前路会心疼,现在倒真有些后悔,没有弄得更过分。
路确实很想和安德斯撕破脸皮,直接抢走自己的心上人,但他不可以。
因为虞荷喜欢安德斯。
一直伤害虞荷的爱情骗子,竟然是安德斯。
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翻涌的情绪在胸腔内挣扎,路闭上眼,一如过往压下自己喧嚣的情绪,低头的那瞬,眼底满是柔情缱绻。
金发碧眼的男人眉目温柔,如童话故事中的王子那般俯过身,在长椅上熟睡的人的额前落下一吻。
继而他如教堂内的圣徒那般做起祷告,再次抬头,仿若有无形圣光照在他英俊苍白的脸上。
路的言语神情沉浸而虔诚,“会爱上我的。”
安德斯对这些酒会并无兴趣,但为了融入贵族圈,他只能一次次忍着不耐前往。
他的母亲是尊贵的贵族,父亲却是低贱的商人,许多人对安德斯的身份多有诟病。
他们认为安德斯破坏了贵族血统的纯正。
但安德斯母亲的爵位太高,并是伦敦出名的铁血手腕,没有人敢小瞧她的二婚子嗣安德斯,最多在私底下嘴碎。
安德斯的母亲一直嘱咐安德斯,要多参加这些聚会,结交同龄贵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巩固他的地位。
“你和他分了吧”被两个保镖架着的贵族大舌头道,面上显然是酒醉后的迷离,“你可不能这么快分啊,还没到一个月呢。”
当初他们的游戏内容,是玩弄这个东方人。
既然虞荷想嫁入豪门,那么他们就假装自己对他用情至深,待虞荷真正沦陷后,再将他一脚踹开。
安德斯皱皱眉,“没分。”
“别这么冷淡,伙计。”这位贵族突然推开两位保镖,凑近嘿嘿笑着,“我知道你很讨厌他,也很想甩开这块恶心的牛皮糖。但游戏就是游戏,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一个星期。”
“到时候我们会再次举办一个酒会,盛大地邀请他,他一定以为自己已经成功融入上流圈。就在他狂喜之时,你再当场把他抛弃。哈哈,太有趣了”
安德斯不动声色退后两步,低头看了眼时间,“抱歉,我该回去了。”
“不过安德斯,你放心,我们今天也帮你出了气。”看着安德斯逐渐远离的背影,他突然大笑道,“爱尔兰给他发了短信,说你要他来这个酒会,如果见不到他,你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