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他说府衙里还有堆积的案子得忙着处理,晚点再过来。”
陈师道进府,祛邪避凶流程全做一遍,洗漱后换上新衣,在大厅品尝赵白鱼送来的五福饭。至于赵钰铮送来的漆金木盒,早被陈芳戎扔到一边去了。
将赵白鱼的心意全部吃完,陈师道才放下筷子说“爹打算死谏。”
陈芳戎一惊。
陈师道“死谏劝陛下收回临安郡王和四郎的婚事什么五郎四郎李代桃僵统统不认,赵白鱼在我这里就是四郎清清白白,良善正直,跟什么宰执、公主无关他赵伯雍昔日也是三元及第,如今是一人之下的宰相,竟也干得出这等糊涂事他被一个女人算计,把气撒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头上算怎么回事赵家从上到下没一个有脑子,个个以大欺小,不能把公主怎么样,就全跑来怪一个无辜的小孩”
陈师道怒气冲冲,言语犀利“如果四郎是个心胸狭窄,妒能害贤之人倒也罢,可他跟昌平公主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自小便聪颖好学,贵师重傅,重情重义,同情弱小,清正刚直”要不是一口气到这儿了,他还能再夸百来个词。“你自诩才华横溢,也不能做到三元及第,要是四郎参加科举,却能争一争三元及第的天才之名。可叹赵家误他”
陈芳戎心头一跳,仔细打听才知赵白鱼担任京都府判官之前还有这遭内情,读书人身有同感,当即对因一己之私误人前程的赵家以及赵钰铮充满恶感。
“爹,就让我来死谏”
陈师道白眼横过去“你死谏有个鸟用你有我三朝元老值钱”
陈芳戎“”怎么还说脏话
五皇子府。
“殿下”小太监自府外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咱们派出去采买泰山石的人被京都府衙门扣下了”
正在逗鸟玩儿的五皇子当即问“京都府衙门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扣我的人去,拿我的牌子去见纪兴邦,叫他把人给我放了”
“是。”
“等等,他们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抓”
“闯了夜禁。”
五皇子让人拿牌子去把人领回来,忽地想起什么,又叫回小太监“你说人在京都府牢里”
小太监“是的。”
京都府府衙那赵白鱼不正是个少尹
虽说二哥担任京都府府尹,但谁都知道这是个不管事的虚职,就算府衙里闹出冤案也怪不到二哥头上。
“我记得运泰山石的人里头有一个家里刚死了亲娘”
“好像是,他来信报了这件事,殿下仁慈,还给了笔丧葬费。”
“好好事凡执行公务、死丧、产育可申请通行,要是人在京都府受了刑,就可以告他纵曲枉直,屈打成招。你去趟京都府大牢,叮嘱里面的人别有交代,就让打。事后本皇子重重有赏”
五皇子冷笑“赵白鱼近日风头颇盛,有些迂腐酸儒竟拿他来对比四郎,也不看看他哪点配了。”
既然赵白鱼甘愿被霍惊堂当枪使,也别怪他拿他出手来杀鸡儆猴
阎王难缠,还打不得小鬼了
京都府衙役匆匆奔来“赵大人,闹市街又有以次充好的白日贼惹了仇家,当街斗殴,管理坊市的官吏收了好处又装没看见,差点就打死了人。”
另一名衙役奔来“大人,昨夜东市抓到一群外地富商来娱乐消遣,茶水夜间娱乐的人都是当地贫苦百姓,如今全在衙门里,按大景律令可都得鞭笞八十。有钱人还好,穷人一顿罚下来没钱看病买药,多半草席一裹扔乱葬岗了。”
赵白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