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酌道“奴婢听虎子说,朔城有经验的向导有两个,一个是咱们奉国人,姓张。
还有一个是雅苏人,名字叫什么艾力亚,听说还是个聋哑人。
封大哥他们还在打听,这两人究竟谁更靠谱些。”
鸣笳道“这还用得着打听,肯定是姓张的更靠谱。
一来他是咱们奉国人,自然要可靠些。
二来那个艾艾什么的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一路上多不方便啊”
春酌道“我倒是觉得这个艾力亚更合适;他是雅苏人,不管是道路还是环境都更熟悉。
聋哑人交流起来是有些不方便,但咱们只是要他做向导,影响不大。”
两人都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而且都无法说服对方,便一起看向夏月凉。
夏月凉放下手里的书本,道“封祁也是,这么点事情也值得犹豫,惹得你们俩也跟着操心。
咱们又不缺银子,索性把他们两个都请回来,岂不是最靠谱”
春酌打趣道“姑娘这么说,奴婢倒是想起了您从前说过的一句话。
奴婢们都是穷人,想象力自然及不上姑娘这个大财主。”
一席话把夏月凉都给逗笑了。
她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随口说了一句“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结果这丫头就给记住了,而且还能做到活学活用。
正说笑间,一名小丫鬟手里捧着一封书信走了进来。
“三姑娘,这是住在客院的那位个头儿高高的公子吩咐奴婢送来给您的。”
春酌接过书信,鸣笳则塞了个小荷包给她。
“大晚上的还让你跑这一趟,这是姑娘赏你买糖吃的。”
“多谢三姑娘。”小丫鬟接过小荷包,欢天喜地地跑了。
今天她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
方才那位二公子才赏了她一两银子,三姑娘又给了这个小荷包。
随便跑这么一趟,几个月的月钱就到手了。
夏月凉接过书信拆开。
这次言景深没有再用汉语拼音,而是用的现代简体字。
他今晚潜入王家宅院,果然见那王德显行为有些反常。
晚饭后他把自己锁在卧房中,连妻子都不让靠近。
言景深本以为他想躲着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便躲在房梁上暗中偷看。
没想到那王德显既没有进密室,也没有翻看什么要紧的东西,而是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就像是害了什么大病一般。
言景深十分好奇,却又不敢打草惊蛇,就这么观察了他近半个时辰。
谁知那王德显抖着抖着居然睡着了
看到这里,夏月凉忍不住大笑起来。
她都能想象出死灾星当时有多郁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