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甚尔还不太愿意给小孩频繁换尿布,直到小婴儿开始屁屁过敏出红疹,哭个不停还发烧,不得不一脸烦躁地学起来。在狗卷荆的指导下,甚尔学会了喂奶、换尿布、给婴儿洗澡等一系列奶爸必备技能,新手爸爸动作笨拙得不像那个手起刀落的咒术杀手。
一边不耐烦,另一边又极其不习惯。
不过狗卷荆倒很理解。
人是很脆弱的,让一个人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要维持一个人的生命,却是需要小心翼翼维护的事。
幼小的生命,脆弱又美丽。
甚尔大概从来没有体会过吧。
狗卷荆有一次还看到这个凶巴巴的男人扛着一箱奶粉,手还有两大包纸尿裤往小红楼里搬。
那场景,真是终身难忘。
“看什么看”
狗卷荆默默转移了视线。
虽然当了爸爸,但甚尔还是那个甚尔。
哪怕提着纸尿裤,都让人相信他能用纸尿裤在极道包围下杀个七出七进。
狗卷荆也看出来甚尔是活着就很不错的标准,于是偶尔会给小宝宝带点弟弟已经用不上的东西,像布偶和玩具之类的,还会定期抱抱他,和他说说话,所以狗卷荆一跃成为了他最喜欢的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小宝宝一见到少年就开始笑,无齿之徒非常可爱。
在一堆玩具里,婴儿相中了一个连在一起的狗狗布偶,一只白色一只黑色,晚上要抱着睡觉那种喜欢。
在小红楼里呆了一个月之后,小婴儿才有了名字。
“惠。”甚尔取名的方法像是随便从字典随便找出来的字。
狗卷荆“这不是女孩子的名字吗”
甚尔“没有规定男生不能用。”
狗卷荆看他的表情一言难尽,但也没发表过多的意见。
毕竟了一半dna的人,在名字上总有发言权的。
“姓氏呢”
甚尔已经走远了。
这个一直和库洛里多保持距离的男人,难得坐在了库洛里多面前。魔法师的日常总是非常固定,就像是定点boss,下午必定在那棵樱花树下。
甚尔脸色拽拽地拉开了椅子,椅子腿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划痕,看得一旁的月皱起了眉头。他并不在意魔法生物是什么态度,单刀直入问库洛里多“那小子,姓狗卷怎么样”
月就料到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找过,却没想过他居然会提议这种事。
库洛里多似乎早有所料。
魔法师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会选另一个姓氏。”
“嘁。”甚尔确实找禅院家聊过,双方的谈话最后只能说,没打起来就是最大的成功。
即便禅院家的家主一脉差点收了他的命,他也不介意跟其他分支合作,说不定还能掀翻主家一脉。
反正类似的事,在禅院家传承的几百年里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但他高估了自己目前在他们眼里的价值。甚尔行踪不定不说,更重要的是他再也不乐意接那些耗时长、风险高同时也高回报率的单子,导致他的杀手榜排名一路从第三掉到了十几的位置,要不是他还是不是冒出来接个单,大家说不定都以为他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放在禅院家的人看来,没有咒力的人的儿子,价值也直线下降。
他们的报价没有达到甚尔满意的程度,他自然要找下一个买家。
他半真半假地说“我讨厌那个姓氏。”
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