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几个月就像南柯一梦,梦里很艰难,每分每秒都神经紧绷,从无数的情报数据中找到有可能的线索,一条一条摸索尝试,安稳地睡一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狗卷荆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习惯库洛里多在身边,以至于小红楼消失的时候,小时候那种不真实感又卷土重来。
马上要十二岁的孩子跑到了小花园,那个长发的心理医生依旧悠闲地坐在他专属位置上,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依旧是常年花开不败、花瓣纷纷的样子,仿佛那不断奋斗循环的一天都是他的噩梦而已。
狗卷荆放下平安,罕见地又往库洛里多怀里钻。
他肩上的蝴蝶飞了起来,绕着狗卷荆飞了几圈,发现实在没有落脚的地方,才停在了库洛里多的杯碟边上。
魔法师放下了茶杯,笑着看一声不吭的小孩。
从3岁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8年了。小时候还是个说什么都信的小团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快要抱不住的孩子,即将升学步入青春期。
好像其他都没学会,倒是撒娇很有一套了。
“害怕吗”库洛里多拍拍他的背。
埋头在魔法师里的狗卷荆回答“害怕。”
“但是害怕也要走下去。”
光是害怕的话,就会一辈子都停留在那一天了。
永远见不到库洛里多、见不到弟弟,没办法完成和肖邦老师的约定。
这样一想,没有比止步不前更可怕了。
“小荆也长大了。”
狗卷荆“没有,我还是小孩子。”
“所以老师不能再不辞而别。”
库洛里多垂眸“小荆要当大孩子了,马上要有弟弟,慢慢要学会独当一面。”
狗卷荆像小动物一样发出一声可爱却意义不明的声音。
师徒两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库洛里多不吭声,狗卷荆也不说话。
“小荆做得很好哦,比我想象中的更好,已经完全能够自己处理面对了呢。”
老师夸奖的话落入狗卷荆的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不好,不要,不想动。”
完全耍赖的姿态。
太可爱了,让当老师的笑出了声。
名震里世界的库洛里多,大概只有狗卷荆才会这样赖在他怀里。
“好吧好吧,”笑够了,库洛里多才停下来,“那小荆要练琴吗算一下小荆有快五个月没碰过钢琴了吧。”
被戳中死穴的狗卷荆陷入了假性装死。
过了好一会儿,才虚张声势地表示“不练”
“要跟门德尔松老师请假吗”
“不要。”这句话说出来,就比上一句更虚了。
“那要怎么办呢”
库洛里多也不是真的想赶他去练琴,纯粹是找事来逗逗他。
狗卷荆没说话。
久违的抱抱,呼吸间都是库洛里多的气息,清新得像雨后的森林,拥有令人安心的魔力,让小狗卷的眼皮越来越沉。
可能是气氛太好,库洛里多拍着小孩的背,也逐渐陷入黑暗的怀抱。
月站在小红楼上,正举着录像机把他们师徒两拍下来。
下午的阳光正好,躲在树里的树牌指挥着树叶为师徒两留出一片树荫,花牌坐在树冠上让盛开的樱花避开他们的位置,风牌送上下午微风,为他们散去夏天的酷热,水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