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着眼睛的迹部不知道,狗卷荆在带着他绕圈子。他能清晰地看见潜伏在鬼屋里的咒灵在哪里,甚至能看到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咒灵的力量轨迹,呈现出一条条弧形的线,形成一个特殊的圆。他淡定地牵着迹部游走在最外侧,无论对方使出多少手段都没有靠近。
它也要遵循规则,他们不靠近,它也过不来。
就像是蜘蛛一样。
要说和蜘蛛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它和所有的咒灵一样,丑得依旧一言难尽。
只是他们也出不去。
没有外力的打破,所有力量轨迹终点都在那只咒灵上。
狗卷荆带着迹部和咒灵僵持,思考着要不要和咒灵正面对上的时候,一把巨大的剔骨刀在圆壁砍出了一个小角,刀尖在墙上露出了一个小三角,对方很快抽回了刀,再次砍下。
刚开始只有一把声音,马上,密集的声音就从那里传出。
狗卷荆还以为是咒术师到了,已经在思考怎么带着迹部跑路的事情结果是一群布偶。
从小狮子、小狗到小猫小鸟,各种各样的布偶站在了缺口的位置。它们圆润如珍珠的眼睛看了一眼狗卷荆,没有普通布偶的可爱纯真,反而杀气腾腾。
一群不到一米高的布偶,各个举着武器,走出了黑手党的大佬气势。
狗卷荆“”
这似曾相识的画风。
这群非常有特色的布偶,身上都是类似但不尽相同的咒力,挥舞着和它们外表完全不相配的武器冲了进来。
宛如打破了鸡蛋壳,气势汹汹冲向了中心的蛋黄,打破了狗卷荆对布偶“软绵、可爱”的刻板认知。
狗卷荆花了两秒钟终于想起来人贩子
“小荆,怎么了”
狗卷荆拿着手机给这奇幻的一幕拍了个照,声线连个颤音都没有“到了。”
迹部拉下眼罩,被室外的光线刺得睁不开。
“少爷”保镖和司机围了上来,“玩得开心吗”
现在不过是日落时分,橙色的阳光铺满了整条街道,也斜斜地照耀在他的身上,让迹部一度冷到没有知觉的肢体重新回暖。
他低头看了一下表,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但是他在里面却像走过了整个世纪。
迹部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都垮了下来,没有维持他少爷的派头。他歪着身子靠在狗卷荆身上,“累死了,一点都不好玩,无聊。”
“是不是,小荆”
狗卷荆也学着迹部的样子,歪着头靠在他头上“嗯,不好玩。”
在鬼屋里,夜蛾正道还在收尾。
作为责任心超强的咒术师,他并不会将所有的收尾工作都交给辅助监督,而是会自己收集情报,和他工作回来的咒骸聊聊天。
一群咒骸布偶放下了它们各种各样尖锐的武器,个个都是软萌可爱的小布偶,在夜蛾正道面前排了一出布偶戏,其中重点点出了两个游走在尚未完成的领域边缘的小孩。
夜蛾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那个漂亮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