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爸爸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好了,去玩吧。不是说要看孔雀吗”他又站起来安抚了一下女人,扶着她的肩半哄半强迫的带她离开。
在场的只有狗卷荆感觉到,迹部爸爸表面上对她爱护有加,实际上却深藏着的对女人的不满,以及若有若无地隔绝她和迹部的接触。
迹部嘟着嘴,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每次都是这样,只要那个女人出现,他连儿子都想不起来了。”
“没有,”出于刚才的一点好感,狗卷荆难得开口为迹部爸爸正名“就是因为爱你才这样的。”
“什么鬼”
狗卷荆瞟了一眼小迹部头上的蜘蛛,问道“你看起来很不喜欢她”
“当然,”他不屑道“谁喜欢啊”
当孩子说话的时候,他头上的蜘蛛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马上疼得迹部蜷缩起来。他压抑着自己不要叫出声,努力在朋友面前维持高傲。
狗卷荆赶紧扶住了他,看似无意的拂过他头上的蜘蛛,准确地按在了迹部头疼最剧烈的位置。
蜘蛛的足尖触碰到狗卷荆的那一刻,像是冰块落下,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顺着皮肤的表面入侵到神经,恍惚间仿佛见到了一个女人的哀嚎。
瞬间即过的画面,让狗卷荆愣神了几秒。
以往都会持续一段时间的痛楚很快就平复下来。
小孩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倔强地含着眼泪不愿意擦拭,尽量掩饰自己的狼狈。骄傲的大少爷还没做好准备在每天都要见面的小伙伴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却不知道这样更让人觉得可怜。
狗卷荆没说什么,站在旁边静静等他恢复,然后拉上他的手“不是说要看孔雀吗”
迹部抿着泛白的唇,手指弯了弯,虚握着狗卷荆,“孔雀才不在前院,走这边,我们要去后面的养殖区。”
狗卷荆的态度很大地安抚了迹部景吾。
他不需要同情,不想要谄媚,只想要平等的对待。
这是他和狗卷荆能成为朋友的最大原因。
为了他们的生物作业,狗卷荆连续好几天放学都跟着迹部走,练琴的时间都变得断断续续。
狗卷荆来的时间一少,库洛里多每天的生活习惯依旧,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原本生机勃勃的小红楼似乎又沉寂了下来。
可鲁贝洛斯终于可以保持狮子的模样自由活动了,只是他却总感觉不太得劲,还不如当布偶的时候被小孩抱来抱去。
时间的流动都似乎变缓慢,之前恼人的声音都让狮怀念。
大狮子脑袋枕在了魔法师腿上,半立半坐,努力把自己的猫脑袋伸到库洛里多的手里。
库洛里多哭笑不得,顺着大猫的意揉揉他脑袋。
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平安学来的撒娇方法。
原来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们和狗卷荆的牵绊已经这么深了。
库洛里多拍拍可鲁贝洛斯的脑袋“好了,我们一起去接小荆吧。”
“什么啊,他今天还来吗”
大狮子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变成了布偶的样子,稳稳地坐在了库洛里多的手臂上。
狗卷荆来的时候,医生果然又站在门口接他。小孩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抱医生、接过小可,他说“库洛老师,我要洗澡。”
库洛里多在背后点了点他的书包,小学生的黑色书包便自动飞了起来。“去吧,我在那边的房间等你。”
等孩子跑远了,小可才皱起鼻子,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他接触到了什么,这么臭”
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