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只能笑笑不说话。
第二天李斯特一大早还是来了。
门德尔松和李斯特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威尔第则沉默地上前帮肖邦搬行李。
相比不擅交际的威尔第,门德尔松对有才华的音乐家相当有包容性,他是第二个还能和李斯特聊天而不吵起来的人,尽管有些时候,门德尔松也受不了他。
威尔第和李斯特先上车,门德尔松还对肖邦调皮地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调侃“真爱啊。”
肖邦哭笑不得。
能让李斯特巴巴跑来送行,是连他的情人都没有的待遇,这都不是真爱还能是什么。
肖邦假装没看见。
因为李斯特几十岁人了都还把自己搞得猫嫌狗憎,能一直和他和谐相处的肖邦没少被调侃,什么保姆、男妈妈、真爱之类的话,肖邦听到免疫。而李斯特李斯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认为这是他和肖邦亲密友谊的证明。
在机场只剩下门德尔松和肖邦的时候,这位作曲家还叹了口气“嘿嘿,果然你跟李斯特吵不起来呢。”
肖邦一听就听出来了猫腻“所以你下注了多少”
“整整1000等一下,你又来套我的话”门德尔松面对好友,冷不丁打了个颤,小声哔哔“所以说,李斯特到底怎么把你看成一头羊的”
还是那种惹人怜爱,需要人处处照顾保护的小羊。
肖邦微笑“嗯”
门德尔松“没,没什么。”
“还有几个人参加了”
门德尔松报了一串名字,让肖邦有些意外的是,连贝多芬都下注了。
所以你们到底有多想看我跟李斯特吵架
在肖邦越来越危险的眼神中,门德尔松赶紧求饶“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弗里德里克,我们一起准备演奏会吧”
肖邦“少”来占我便宜。
跟威尔第去托运行李的李斯特听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什么弗里德里克下一次是要跟我四手联弹的”
威尔第“我们说好,一起创作歌剧。”
李斯特一打岔,三个人忽然眼光灼灼看向肖邦,好像女一女二和女三同时掉下水的死亡命题摆在他面前,柔弱的钢琴诗人露出一个微笑,“抱歉,这两年身体不好,之前说好的练习都没能继续。”
李斯特还是第一个反水,毫无立场可言的“没关系,我会等你的。”
威尔第在一旁点点头。
门德尔松“”
他快搞不明白李斯特这个脑子到底怎么在社交场上混得那么好了。
说好勾心斗角呢还是现在大家的口味变了
肖邦上飞机之前笑着对门德尔松说“你看,我们吵架了。”
门德尔松啊
在场的只有李斯特没听懂这句暗语,威尔第则递给了门德尔松一个奇怪的眼神。
总之,这群音乐家之间的吵吵闹闹暂时与肖邦没有了关系,钢琴家从上飞机开始一路睡到下飞机,第一次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狗卷荆数着日子来心理诊所的时候,这所古朴的小红楼里回荡着若有如无的钢琴声。
不懂乐曲的凉子以为是库洛里多在播音乐,只有狗卷荆,眼睛微微瞪大,显然有些吃惊和不可置信。
是肖邦。
他扭头看向库洛里多,心理医生依旧是那脸笑容,莫名的有些欠揍。
但是今天的小狗卷不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