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走过来,先是将杯子塞进阿纲手里,接着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肩膀,圈着他将他带向房门。
“天气已经开始变冷了,你晚上出门怎么不多加件衣服是不是冻着了”
阿纲直到被服部叔揽着回到温暖的室内,才慢慢回过神来。
虽然预料到了服部叔即便知道了自己深夜外出的事,应该也不会责备自己,但是当不仅没迎来对方的责备,反而还得到了温暖的关怀的时候,阿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委屈起来。
“今晚真的好冷啊,服部叔。”
他半挂在老先生身上,熟练地撒起娇来。
“突然出了点意外,我不想吵醒你,只好走了窗子对了我骑了好久的车才赶到地方,好累啊明早想吃服部叔的特制猪排饭”
“不行。猪排饭可不能在早上吃。”
任由他撒着娇的老先生尽管脸上的神情随着他嘀嘀咕咕的抱怨声愈发温和起来,对他不合理的要求拒绝起来却是毫不留情。
“诶”阿纲耍赖似地拖长了语调,“可我真的很想吃嘛”
服部叔看着他将热奶牛吨吨吨吨地一饮而尽。
收回杯子以后,老先生无奈地伸手点了点他的脑门儿
“想吃的话就等到晚上。”
“好耶晚上就晚上”
阿纲欢呼着用力抱了老先生一下,接着在对方的连番催促中,爬上楼迅速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以后,将自己裹进了暖乎乎的被子里。
“服部叔真好呀”
把自己团成一个毛团儿,窝在了阿纲枕边的系统摇晃着毛绒绒的大尾巴,尾尖轻轻扫过阿纲的鼻尖,将自家宿主逗笑以后,才美滋滋地赞叹道。
阿纲用力点头
“嗯被救委会委托来照顾我的人是服部叔真是太好了我超喜欢服部叔的”
一人一统笑嘻嘻对视了一眼。
“晚安呀,宿主。”
系统眼睛闪了闪,随即阿纲床头上的台灯灯光便熄灭了下去。
阿纲跟着闭起眼睛。
“晚安,系统。”
愿这个寒冷的冬夜,大家都能在温暖和安心中入眠
在温暖和安心中入眠什么的,是不可能的。
起码对降谷零来说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hi诸伏他的尸体不见了”
不久之前才刚说好的这段时间要尽量减少联络,然而降谷零回到临时住处后不久,就接到了来自公安同僚的电话。
“是我们的人按照降谷先生您的地址赶到那里的时候,的确在楼顶看到了大量的血迹,但诸伏先生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被子弹完全破坏了其中保存着的内存卡的手机,和一个只装了一叠现金的钱包”
被子弹完全破坏了其中保存着的内存卡的手机
降谷零突然想起,当他凑近过去试图倾听幼驯染心跳的时候,的确是从对方胸前已经被血迹浸染的口袋里,感受到了某种坚硬的触感。
是因为手机正巧被装在胸前的口袋里,才在被打穿心脏时,也凑巧一起被破坏掉了吗
不,不对
这不是巧合
莫非景他是预料到自己会被打穿心脏,所以才故意提前将手机放在了胸口的口袋里的只为了湮灭自己身上一切能够指向亲人和朋友的证据
好像也还是有哪里不对。
降谷零脑海中飞快闪过之前在楼顶看到过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