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几秒,她坚决地回答“我不去。”
顾燕清闻言点点头,又说“好,等他好点应该会跟你联络。”
林舒继续沉默着,顾燕清似乎怕她状态不佳,就陪她站了一会儿。林舒从包里摸出烟盒,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中间甚至还问他要不要抽。
顾燕清拒绝了,他没有烟瘾,非必要情况不会抽的。
林舒兀自抽着烟,吸的频率很高,不消几分钟一支烟就被她抽完了,她忽然问顾燕清“你之前和叶校分手,是因为异地吗”
这个问题把他杀得猝不及防,但他还是给出回答“异地不会让我们分手。”
“我不相信。”林舒说道,她也不是专门要打探别人的隐私,只是想“胡搅蛮缠”一会发泄心中的愤懑,“异地恋叶校图个什么东西,不如云养个男朋友。”
“能让我们分手的原因很多。”顾燕清说,“那阵子我们的确分手了。现实的残酷有很多,足以让人手忙脚乱,但没人想故意背刺对方一刀。”
林舒说“你在为陈观南开脱吗吗”
顾燕清说“我在陈述事实,没有在说老陈。”
这种鬼话林舒不会相信的,时间已经不早,她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在对方离开几步的时候,她忽然提高了声音问“他伤的很重吗”
“还行,命是保住了。”顾燕清说道,但情况也不会太好,否则不会不立马回国。
剩下的林舒没有多余问。
在林舒妈妈再次询问她情况的时候,她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便再也没有多提一个字。
隔天台里的另一个领导又找上林舒,询问她是否想要出国看陈观南,被她拒绝了。除了有自己的工作原因,林舒依然记得陈观南走前对她潇洒地说出那句话如果有命平安回来,那么他会自己来找她的。
原谅陈观南再一次离开她,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
陈观南在被绑架二十天后离开j国,后被送去邻国的医院救治,在俘虏营遭受过非人的对待就因为他的骨头硬,其中伤害不堪回首。
时序进入初夏,他的精神状态渐渐缓和,清醒的时候变多,但身体仍旧无法支撑单独行走,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虚弱,五脏六腑都被挪了位置。
这种伤害是无法回转的,噩梦缠身,他终于理解顾燕清对战场所产生的厌恶感。
在医院休养的时候,大使馆的同胞亲自过来探望他,“陈记者,你们已经被祖国解救,养好伤就可以回国了,你们是英雄啊。”
陈观南简单地点了点头,并无感觉。
“要给家里通个电话吗,也让他们放心。”
陈观南摇了摇头,并不需要,相信台里已经通知了该通知的人。他并不想让林舒知道自己是如何受伤,伤情如何。
他能做的只是养好伤,以完完整整的陈观南回去面见林舒。
干脆程度犹如林舒拒绝顾燕清那般。
一个月后,记者站那边已经被顾燕清接手了,他也可以放心。
陈观南回到国内继续工作,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更好强度的采访任务,在完成原有的工作后,他便递交了辞呈,并受一个老朋友的邀请,进入传媒大学任教。
要说陈观南遗憾吗
是有的,但他扪心自问近二十年的生涯,他多少次出生入死,对得起自己的这份职业了。
唯一愧对的人是林舒。
很不凑巧,他回来的那一阵子林舒正好请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