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南不可能说我觉得你可能没法搞定,所以我来帮忙,这话太虚伪了,虽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爸还好吗”
林舒眼底有些郁色,说“麻药过了之后有点疼,心情不好,不太配合吃药。”
“劝一劝。”陈观南说。
“没用。他故意的。”林舒轻声埋怨,父亲年纪大了会像小孩子一样,会撒娇,会作人。
陈观南已经推门进去,将水果放在茶几上,看见林父躺在床上,而床头柜上的小托盘里放着几粒药没吃。
林母劝说无果,干脆不管了,看谁能耗得过谁。
陈观南在林父床边坐下。
林舒在外头站着冷静了一会儿,再进门的时候,林父已经乖乖吃药,小声地和陈观南讲着话,甚至有些眉飞色舞。
而陈观南在削苹果,修长的手指在红色的果皮上转着,整颗苹果削下来皮都没断。
林父摇了摇头,不想吃。
陈观南于是把苹果递给林舒,林舒接过来咬了一口,很甜,水分也很足,她把苹果都吃掉了。
太阳西沉,另有访客来探病,胡瑞文怀里抱着一大捧百合花,“林伯伯还好吗”
林父没说话,林母充当代言人,上前客套道“已经没事了,麻烦小胡你跑一趟。”
胡瑞文看见陈观南在,仍然未把准备好的话术咽回去,“不麻烦的伯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开口。不用见外。”
林母笑笑“我不会跟你见外。这花真漂亮,谢谢你啊。”
陈观南坐在沙发上,看着胡瑞文对林舒说“舒姐,你送我一下吧,咱俩说说话。”
然后林舒把胡瑞文送出门去,二十几分钟才上来。
林母抱着花拦在病房门口,“你爸爸花粉过敏,你去给小护士分了吧。”
林舒不太高兴“我等会拿回家就是了,是我朋友的心意。”
林母却看着她,“花怎么处理就随你的心意,但做事不能随便,过敏是要命的。”
林舒不以为然,“你在夹枪带棒什么呢”
林母“你昨晚是跟他一起出去的吧,能不能成熟点”
林舒问“我成不成熟,和跟谁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你三十几了,该做什么自己不清楚么。”林母只得这么提醒,感觉很无奈,“那男孩看上去像能过日子的人么”
林舒觉得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成熟跟我怎么生活有关系么,我有勇气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就叫成熟。”林舒看着母亲,十分坚定地说道“妈,你所说的什么年龄做什么事,那套已经过时了。”
林母想捂她的嘴,“你就准备和观南这样了是吧。”
林舒直接把母亲的愿望扼杀在摇篮里“陈观南有他习惯的生活方式,我也有自己的爱好,过不到一起去了。”
林母对这个结论无话可说,干脆不说了。
林舒捧着花,获得阶段性的胜利。
陈观南出现在门口,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没和林舒说一句话,和她错开身离去。
走到楼梯口,他忽然转身回来,单手扶着她的脸颊,“这些年,我从来没有限制你的任何爱好。”
包括林舒交什么朋友,哪怕是异性。
但今天再次看到那个年轻男人,他突然怒不可遏,脾气收都收不住。
发出这声疑问他自己都愣了,怎么能对她发火
林舒拨掉他的手,直视他的目光,“真话更残酷,你确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