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持续了好几月,他谁都没有说,一个人挺过来的。去看医生,得到这个病症的解释。
陈观南自己就有前车之鉴,因为工作导致家庭破裂,在这方面比较敏感。
他问叶校,“你这样问,是有什么想法”
“我会有什么想法我只是担心他。”叶校感到奇怪。想起和顾怀河的谈话,让叶校问顾燕清去做战地记者后不后悔
这其实是一种敲打,预防两个人价值观的不合。叶校在问出这种问题的时候,就代表了她的质疑和犹豫。
现在坐在里面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从不在任何人面前,甚至在叶校那里展示自己的软弱的人,是她的男朋友。
他曾经自责过,孤独无助过。
叶校的心有轻微的割裂感,在理想和现实之间,甚至有一丝茫然。
她知道他是遇到了一些事,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顾燕清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但她不是。她能吃很多苦,拼很多命,但是不能把命交出去。
这是她和顾燕清的不同。
叶校心疼得难受。
陈观南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生,她的样子,不知道是真豁达还是太年轻。
八点多,摄制棚那边的工作结束了。
顾燕清走出来,四周看了看,没看到叶校,便问摄像机后面的编导,“刚刚那女生呢”
编导和几个女孩子咯咯傻笑,故意说“你女朋友啊”
“嗯”他愣怔一秒,叶校总是语出惊人。
“人家可说亲手把你追来的。”编导调侃道“顾老师,你很好追吗”
顾燕清说“不好追。”
那几个看热闹的女孩子也是一愣,然后听见顾燕清说“我追的她。真是我女朋友。”
他出去了一趟,在走廊看见叶校拿着水平靠墙而站,在她头顶摸了摸,“在想什么”
叶校迅速收拾好自己复杂的情绪,对他笑了,笑容十分灿烂。她人是鲜亮的,顺便周围的环境都鲜活了,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
顾燕清陪她在墙边站了一会儿,里面有工作人员在收拾东西,非常嘈杂。
“你刚在跟人胡说什么了”
“哦,来找我算账。”叶校把水递给他。
“哪有女孩子说自己倒追的。”顾燕清接过来喝了一口,看着她的眼睛“你扪心自问,是你追我吗”
叶校还真“扪”了一下,装模作样捂住自己的胸口,好吧不是的,两次都不是。
但是她并不介意被人说谁追得谁。
顾燕清喝完水,趁没人看见的时候又抬手握了下她的脸,摸到细细软软的肉,心里也跟着一软,“你怎么那么调皮”
他感觉到她今晚的不同,但是又说不上是哪里。
另外几个人从摄制棚里出来,嬉嬉笑笑地喊他,“燕清,走啦。”
顾燕清跟叶校解释,那几位是日报和通讯社的驻地记者,大家在国外的时候就经常碰面还会一起工作,老朋友见面聚个餐。
“你陪我去。”
叶校说“你和朋友聚餐,我去方便吗”
顾燕清挑眉“对你来说还有方不方便一说这对你来说是场面吗”都敢在同事面前胡说八道了。
地点是一个中式餐厅,雕梁画栋,流水潺潺。
顾燕清牵着叶校走进去的时候,林舒也刚从车上走下来,门童帮她停车去了。林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