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叶校,一面觉得自己多虑了,一面又没有立场关心他。
时间就是这么凑巧,到底要观察得多仔细,才能发现他状态不好
顾燕清身体被抽掉几根丝,脊髓似乎颤颤地疼了下,他不想说自己听到叶校的回绝时有多失望,也不愿意提及爆炸中他的朋友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十几分钟前还跟他说再见
当时他距离现场不过小几百米,之后他几乎天天陷入失眠和噩梦。他还太年轻,不够强大。
分开的一年半里,他们过得都不好。
他安静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开口说那件血腥的事,是在揭他的伤疤。
叶校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所以,是因为什么状态不好”
顾燕清用拇指搓了下她的下巴,“是我在问你,你反问”
叶校看他没有要说的意思,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是勾唇笑了下,换个话题,“所以,我是劳改犯吗要一直被你批问”
顾燕清从抽屉里找出一把气垫梳,黑色的,给她梳头发。后边还有点湿,略显重。他梳了一会儿又拿起吹风机。“哪个犯人有你这个待遇”
被甩的人还要一直伺候甩人的,就连和好都没忍心让她开口。
叶校玩着梳子,气垫那儿沾了好几根头发,她一根根摘掉团起来窝在掌心,医生是怎么说的,普通人一天掉五十到一百根头发都是正常的。看来还好,她并没有用脑过度。
顾燕清一边吹头发,很随意地问“你在想什么”
叶校说“你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梳子”
“不是你留的吗”顾燕清说,分手太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拿走,包括给她买的护肤品和衣服。
当时没想过会复合,但他也没想过要丢掉。他出国前的一段时间还住在这个房子里,每天就看着叶校生活过的痕迹,再想想她说的一些话,得亏他心理素质不错。
叶校点了下头,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呢。
吹完头发,接下来就是涂抹护发精油,然后要涂身体乳,爱漂亮的女孩子真的好累。叶校爱漂亮但是不愿意为难自己,现在有人可以使唤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她身上又很快会有男士护肤品的味道了。
她把套在身上的t脱掉了丢在一旁,顾燕清看着她欲言又止,叶校问“怎么了”
其实做之前不宜涂身体乳,他亲着不方便,会尝到苦味。
顾燕清摇了下头,决定暂时按照她的要求做。
叶校在这个过程中隐隐有了点感觉,潮湿粘腻,顾燕清蹲下来的时候,她不受控制地踢了下对方的肩膀,很快被他抓住脚腕摁回去。
他站起身,把她的长发归拢到一边肩膀,露出纤细的锁骨,手指从后绕到前颈,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白皙的一张脸,嘴唇鲜红,微肿,双颊和鼻梁上透着淡淡的粉色。
“站稳好吗”他站在她身后询问意见,但眼神已经不太温和。
叶校茫然地点点头,看清楚他眼底的浓郁情绪,是危险的信号,她会有点害怕。
握住她脖子的那只手,拇指再次擦过柔软的唇,夸奖她“真乖。”
叶校撑在镜面前,她看到自己小臂被挤压着,生出一种很吃力的错觉,浅蓝色的浴巾在地上掉了一圈。
顾燕清俯身先亲了亲她的耳垂,带到发丝滚落,似电流窜过,叶校忍不住细微惊呼一道,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往下坠落,被他捞起腰来。
叶校好奇又难耐地撇开眼,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
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