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话说得让人没法接,叶校也不知道跟他怎么说下去,顾燕清但凡想堵她,总是有办法。
于是叶校选择闭嘴,在心里头默默给了他一拳头。
饭过半巡,他跟服务生要了杯啤酒,又装作无事发生般问叶校“要试试啤酒吗以你的酒量喝一点应该不会醉。”
叶校面无表情地说“不了,我感冒还没好。”
后半段两个人都没参与聊天,吃得很安静,之后大家决定各回各家,有人明天早班。
顾燕清把外套递给叶校,问她“你怎么回去”
叶校站起来穿衣服,他喝了酒也没法开车送她,于是反问“你呢”
顾燕清“代驾。”
叶校对上他的眼睛,顾燕清喝了酒后目光有些直,还有些涣散,莫名显露出一丝柔软之意,挺好欺负的。
叶校笑了笑,说了句自己都觉得挺离谱的一句话,“我送你吧。”
顾燕清没听清楚,“什么”
叶校提高了些许音量,以至于整桌的人都能听见,“顾师兄,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我知道。”
顾燕清的耳朵有些红,但不是因为酒精,他喝酒不上脸,反而越喝越白。至于耳朵怎么红了,他没察觉到。
他蓦地沉默下来,是全部肢体的沉静,就这么看着叶校。
叶校说“我有驾照了,可以送你,你不方便吗”
半晌,他才低低开口,“可以。”
眼底漫了层微妙的笑。
那几个崇拜他的小姑娘八卦地瞅过来,又紧张地撇开眼,他妈的,她们怎么没有这个胆子
林舒也默默抽了口气,非常有存在感地“嘶”了一声,“好家伙。”
林舒也喝了酒,她懒得叫代驾了,就把车丢在商场楼下,叫自己家的司机到台里等她,她要回去拿个东西。
从楼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林舒身上只有一件连衣裙,大衣被她吃饭时不小心沾了油污,她就不太想穿了,宁愿冻着。
林舒一直是个对生活,对别人,对自己都很固执的人。
她也不太在乎别人说她什么,每当父母开口劝阻她不要干什么事儿的时候,总说“你看哪家姑娘像你似的。”
她就会用一句话来反驳“别人怎么样是别人的事,关我什么事。”
这种特立独行的由来,是有迹可循的,比如她和陈观南的婚姻。他们都曾经妥协过,降低过标准,走到最后还是一团糟,是她人生最大的败笔。
但看到年轻的女孩子,她竟有些羡慕,羡慕有勇气的人。
司机给她打电话,说还有两个红绿灯才能到,林舒宽容地跟对方说慢慢来,不着急。
“舒姐,你等我给你打电话再出来。”司机说道。
林舒没有进去,在花坛边站了会儿,顺便从包里摸出一盒烟,又找打火机。
风太大,火怎么也点不着。
她低头努力的时候,一只瘦长的手伸了过来,手持着一沓文件,正好帮她遮住风,那人另一只手拿出防风打火机,给她点着了。
是利用伯努利原理,加大气流喷射,足够多的可燃气体。
陈观南把打火机收回外套里,冷冷地看着她。
林舒也眯了眯眼,同样仇视。
陈观南回忆起了什么,说“你以前讨厌我抽烟,现在自己还抽,你自己什么身体状况不知道吗”
林舒却没长一张好嘴,“还有心思管那么宽,没被我骂够吗”
上次送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