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对,又问“你身边有人”
顾燕清的回答是“没有。你说。”
叶校推开他,赤脚回卧室。她坐在床上抱住自己的腿,感觉没意思透顶,她被耍了;有时间在这边浪费不如在宿舍里和夏童一起看电影。
四千块一晚的房间又如何
这样想着,她把手机拿出来了,心无旁骛地看书到十一点半,然后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顾燕清收电脑,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没有听见。
他洗完澡,穿着自己的睡衣走进卧室,叶校的脑袋已经半隐在白色的被子里,她睡着了。房间里有隐约的香味,是她头发上的味道。
但是当顾燕清上床掀被的时候,叶校又醒了,因为不习惯床上多一个人,有人动她。
“等久了吗抱歉。”他这样说,可是眼睛里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叶校眯了眯眼,困意全无。当然,悸动也早已消散得一干二净。
顾燕清躺在她身边,勾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亲了亲她的眼睛
叶校的眼睛黑亮,鲜明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是你约的我。如果觉得牵强,大可不必这样。”
她有脾气,很不满。
“对不起。”他温柔道歉,但听上去依然毫无诚意。
“你”她嘴唇轻颤,欲要反驳,被他的食指压下来。
“嘘。”他低笑了一声,上半身撑起,肩胛骨微拱。 “别说话了好吗,还有几个小时,我们慢慢来。”
所有的灯都开着,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叶校清楚地看到他额头的汗水,鬓角湿润的头发,然后是他深沉的眼睛。
有嘲弄也有怒气。
然后她发现,以往顾燕清每次见到她说出“你好啊,叶校”时眼里带的那股懒洋洋又坦荡的光亮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幽深而安静的湖泊,从她说出只保持性关系的那天晚上开始。
叶校的心情有点复杂,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把一件事搞砸了,莫名有些心疼,但是她很快告诉自己这些并不重要,任何一种感情都会消失,她压根就不相信虚无缥缈的感情,绝不能让自己到结束的时候陷入被动。
这样很好,他的身体是完美的。
长久以来,她像在沙漠里长途跋涉的行者,目光所及寸草不生,终于遇到新新人类,她便迫不及待地抱上去,是鲜活的,温暖的,能够给她慰藉。
叶校的手像投降的姿势,与他十指相扣,掌心和指缝间汗津津的,
她的眼睛发红,眼角湿润,视线也变得模糊,像脱离了这个已知的宇宙。
午夜的雨下得更为猛烈,以颓唐之势,山洪爆发,摧毁一切。
他是故意的。
叶校的声音很颤,难见的柔弱“我觉得你在报复我。”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怜惜地亲亲她的嘴,凑在她耳边出声“才知道吗。”
“生气了”
“不是只有你会钓。”
“叶校,下次再挑衅,我会让你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