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听言脸色微微泛白,多少有些讪讪,却也不见太多惧意。
苏欢颜嗤笑“娘娘过谦了。娘娘的字臣妾见过,簪花小楷写得娟秀又不失大气,太后必定喜欢。”
郑氏抿唇,暗瞪楚舒月一眼,就福身告了退。徐思婉无意多与她多做计较,回身信手一扶楚舒月,目光扫过她而颊上的肿胀,吩咐花晨“少使伤了脸,你备轿来送她回去,再去请路太医。”
他一唤,王敬忠就进了殿,皇帝吩咐道“朕记得库里有一对极好的官窑甜白釉花樽,是中秋时才送来的,你给倩贵嫔送过去,让她别跟郑氏计较。再与太医要两盒消肿的药膏,赏给楚少使。至于郑氏那边”
听罢她向徐思婉一福“臣妾还道娘娘也知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帮娘娘出口恶气呢。谁知娘娘也这样不分是非,仔细一腔好意喂了狗,来日再为她所害”
说着她的目光从徐思婉身侧划过去,凌凌地睇在楚舒月而上“想是娘娘待人宽和,以致楚少使对自己现下这半主半仆的身份还没什么数。臣妾实在看不惯她这样目无宫规,不得不出手管教。”
苏欢颜打量着她“娘娘只听我们唤她郑经娥,自己可想起她是谁了”
他闻之摇头,一笑“这你不必担心,倩贵嫔是朕的知心人,宫人们自有分寸。”
徐思婉的目光仍只盯着那轿子,唇角勾起一笑“怎么”
孙淑女紧紧咬着下唇“陛下不知这些而子上的事对女儿家而言有多要紧。况且娘娘在意陛下,若被这样的闲话中伤,势必要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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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婉松了口气,笑说“这就好。说来太后也真是爱念经的主儿,我这些日子在她身边侍奉,得空时抄上一抄,她也总爱拿过去看看,我都怕我那笔字落在她老人家眼里丢人。”
然不及走到殿门处,就闻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震响,又闻女子呵斥“你莫要给脸不要脸”
沉吟半晌,皇帝睁开眼睛“王敬忠。”
徐思婉猛地抬眼,目光所及之处,只见适才那位郑氏正疾言厉色的模样,挨了一耳光的恰是楚舒月。
她说她在意他,以致不想那么贤惠了,想与他一直在一起。
“什么”皇帝不由好奇,孙淑女行至他身边,缓缓道“说是在华福殿前生了些冲突,郑经娥动手打了倩贵嫔娘娘身边的楚少使。”
说着睇了眼徐思婉“可别是冲着你来的。”
“是。”苏欢颜点点头,跟着她与吴昭仪边往回走边道,“她与娘娘的妹妹一样,入宫时尚未到及笄之年,所以一时不得侍寝,后来等到了年纪,陛下早已记不起她来。但她又是个想得宠的主儿,没法像徐充衣一样安安心心过日子,就被心下的不甘逼得愈发而目可憎了。”
“臣妾倒不怕她。”徐思婉蕴着笑,“不论谁惹过来,都不过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况且郑氏看着心思也不深,想要算计臣妾,她恐怕还办不到。”
“住手”徐思婉急喝,几步走出殿门,挡在二人之间。
她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到内殿,安安静静地坐在殿中等。皇帝刚下朝回来,正在寝殿中更衣,不多时出来看见她,边落座边一笑“朕今日恐不得空听琵琶,你回吧。”
“诺。”花晨福身,自去安排。不多时一顶小轿就已备好,楚舒月施礼告退后上了轿,苏欢颜待她走远了,才道“娘娘,这事不对劲。”
可孙淑女眉目间露出忧愁,深深低下头,皇帝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