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让他愈发窘迫,说完沉吟了一下,勉为其难地给她了一个答案“但大魏兵力还算强盛,理应理应不会让若莫尔攻入京城。莹贵嫔那些话是乱说的,你别被她吓着。”
吴述礼听她这样说,干笑着饮尽了一盅酒,不再多语。
“也是啊。”吴述礼撑着笑,点了点头,心下却愈发地稳不住了。小路子适才所言也犹如天外魔音,盘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宫正女官笑了声“太后震怒,谁敢这时候帮忙”
宫正女官不以为意,抿了口酒,嗔道“你小子又跟这儿胡说八道什么呢”
用完膳,徐思婉又去了趟后院,楚氏还在养伤,她并未刁难过楚氏,进了屋就径自坐到了墙边的椅子上,告诉她“宫正司的事我已有安排。你怕得罪林嫔不肯告诉是谁,这不打紧。可我得明明白白让你知道,这事让我自己办了,功劳可就与你没什么关系了,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她就一语不发地打量着楚氏,见楚氏薄唇紧抿,仍是不肯说的样子,她无奈一叹,起身就要走。
“你不是也没睡。”她边说边提步,他忙向旁边一让,方便她进屋。
他跟着她进来,一瞬间局促于让她看到房内的混乱,手足无措地上前收拾。
这话徐思婉当时就只当听了个乐子,后来与唐榆说起也当乐子,却没想到他上了心,甚至还为此苦读了起来,只是为了开解她。
“哎”小路子应得倒也利落,接过酒壶转身就跑了。
“随便看看。”他咳了声,顿了顿,一喟,“我知你最近在忧心若莫尔的事,寻些兵书来读一读。”
“其实他这话倒有几分道理。”坐在宫正女官对面的吴述礼忽而开口,宫正女官未觉有异,轻轻一哂“有道理什么啊,这小子你还不知道嘴上没个把门的。亏得他在外头从来不胡说,不然我可得治他。”
房门很快被打开,唐榆打量着她,有些诧异“怎的还没睡”
只是这些日子下来,她愈渐清楚地发觉楚氏对她犹有保留。所以这些话总要与楚氏说个明白才是,日后楚氏少让她费些力气,她办起事来就能方便不少。
宫正女官吃腻了毛豆,转而拿了只小龙虾出来吃。龙虾壳难剥,总要低着头全神贯注地费些工夫,她也就没注意吴述礼的沉吟思量,脑海中一壁胡琢磨着,一壁又道“不过,你还是盯着小路子一点。现下林嫔是树倒猢狲散,若来日真能东山再起倒是算了,可若来日更惨了呢我怕他瞎打主意,日后要受牵连。”
“也没什么。”他又咳了声,“我家世代都是文官,想事有些缘故的。史书政书我都觉得不难,兵法却看得头疼。”
“这怎么不牵连”宫正女官皱着眉看看他,“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林嫔在宫中稳着,底下人自然有倚仗。可若她彻底倒了,你当宫里那几位娘娘、娘子能不出来算账总要除掉一波心里才能安心呢。”
“若只是那样,案卷只怕不会那么像样。最后呈到陛下跟前的案卷总是要管事们点头的,若只凭那人攀咬未必能如此稳妥。至少得有一个人认定姐姐有疑点、再去说服旁的几个,亦或那一日根本就是由他去审,再做出可信的供状来,让这事瞧着逼真。”
语毕她不再等楚氏的反应,平静地走出房间。
她来说这些,很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宫正司那人是谁,她已不必楚氏告知,自己也能摸透。
宫正女官瞟了他一眼“林嫔现在这个样,你们都少跟她走动,别往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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