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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魂(“记得,是楚少使身边那个)(1/5)
    前院的卧房里, 莹贵嫔本在拉着徐思婉看她新排的舞,这舞原自西域,与中原舞蹈大不相同, 更为妖娆魅惑。

    唐榆与宁儿冷不防地进屋,莹贵嫔正要下腰,见有人来下意识地就要起来,一下子险些闪着,不由指着他二人骂起来“进屋也不说一声吓死个人”

    唐榆长揖告罪,继而走上前,将樱桃方才寻来的事一一说了。宁儿又补了先前在门口的经过,没遮掩那银票的事, 也明说了自己没说。

    莹贵嫔听得惊奇,几步走上前,杏目圆睁地问唐榆“你没问问那丫头,楚氏是不是活腻歪啦”

    “”唐榆不知怎么回话,沉默地看向徐思婉, 徐思婉坐在床边托腮“我看什么随侍在侧只是个幌子, 她想见咱们倒是真的。只是她若直接说要见咱们, 咱们未必肯, 一提这样的主意让咱们都觉得古怪,反倒会想一探究竟。”

    “像这么回事。”莹贵嫔赞同地点点头,坐到她身边, 身子碰碰她, “那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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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不去。”莹贵嫔摇头,“我见她做什么管她有什么打算, 我不在乎。我日子过得挺美,才不去搭理她。”

    “我会去。”徐思婉一哂, 转而又说,“但也不是现在。我还有些该做的事情没做,等事情了了,再去见她不迟。”

    “又做什么”莹贵嫔怔怔,徐思婉笑笑“这回不必姐姐帮我。再过些日子,姐姐等着看热闹就行了。”

    自此又过去小半个月,到了六月十二,便是徐思婉“失子”整一个月的日子。

    这晚皇帝犹是被政事困住了脚步,独寝在了清凉殿中。她在子时钟声敲响同时倏然发了梦魇,花晨与唐榆皆赶进屋来,却怎么都叫不醒她。

    如此这般,宫人们不得不去将太医请来,施针之后她才总算好转。

    清凉殿因此被惊动,皇帝不放心她,匆匆赶至。后半夜她总算睡得稳妥下来,一直睡到翌日天明。

    然而第二日,事情如出一辙,圣驾再次被惊动,不免质问太医缘故,路遥也只说是梦魇,是什么问,却问不出。

    彼时徐思婉只缩在床榻角落处,身上堆着厚厚的被子,好似在寻求什么保护。他心疼地将她揽住,哄着她问了再三,她才脸色苍白地抬起头“臣妾臣妾梦到孩子,就扒在扒在窗外,一遍遍地问臣妾为何不保护好他,让他就这样走了”

    他呼吸滞了一滞,将她抱得更紧“莫怕,别去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放宽心,朕陪着你。”

    话虽这样说,他却在次日就将高僧传到了行宫,为她故去的孩子超度。

    说来宫中若有皇子公主离世,总是会这样做法事的,但妃嫔小产还做法事的倒不多见。是以一日之内,她梦魇的缘故就在宫中都传遍了。

    当晚皇帝直接宿在了漪兰阁中,她还是被魇住了一回,只是醒过来得快些。一时之间旁人也说不清这是因超度的缘故,还是因天子阳气重。

    再至清晨,就是六月十五。徐思婉晨起去皇后宫中问安,精心施就的脂粉难以遮掩面容的憔悴。

    皇后对她自是百般关切,玉妃只淡淡地睇着她,轻声笑道“陛下近来政务繁忙,顾不上后宫,咱们都只得巴巴地等着。还是倩嫔妹妹有本事,借着梦魇一闹就让陛下接连三日去了漪兰阁。”

    吴充华听得不快,皱了皱眉“玉妃娘娘这话未免也太刻薄了些。倩嫔刚失了孩子,遇到这样的梦魇如何能睡得安稳那可是倩嫔身上掉下来的血肉。”

    “是啊,那可是倩嫔身上掉下来的血肉。”玉妃又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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