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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唐榆要她等,她怎么等得了)(1/5)
    语毕, 皇后不再理她,提步走出寝殿。

    徐思婉心弦骤松,再度下拜恭送。她的手掩于衣袖之下, 在皇后看不见时,狠狠地按在地上她得记着着疼,位份不够高、圣宠不够稳固的时候,这样的疼总会来的。她必要先爬上去,先爬到这个能在宫妃而前为所欲为的位子上,才有可能做更多的事情。

    外殿高大的殿门再度吱呀打开,徐思婉迈出门槛,花晨抬眸就是一惊“娘子怎的脸色这样差”

    徐思婉只觉身上一阵阵泛着虚, 口中只道“许是染了风寒。”暗自将手一翻,花晨大惊失色“怎的”

    说罢一睇唐榆“娘子染了风寒,快去请路太医”

    唐榆退开半步,即刻回神,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徐思婉又走出几步, 紧张之意全然缓和, 那股虚弱顿时涌得更烈, 她强自撑着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总算安稳地回了拈玫阁。

    路遥来得很快,见了她手上的伤识趣地没有多问一个字,只是立刻诊脉开药。徐思婉打量着他“创伤药我这里有上好的愈创安肤膏, 能不能用”

    路遥道“愈创安肤膏自然好, 臣也正想给娘子拿一些。”

    “就不必了。”徐思婉吁气,“你只给我开些医治风寒的药方吧。我未染风寒, 不会乱喝,但档上必要记这一笔。”

    “诺。”路遥应下, 依言开方,交给张庆去太医院抓药。此后也就没什么事了,徐思婉遣花晨去送他,花晨自知要叮嘱他莫要往外多说,路遥心领神会,“臣明白,婉仪娘子只是染了风寒。便是贵嫔娘娘问起来,也只是风寒。”

    “有劳了。”花晨朝他福了一福,将他送至院门口,就回了房。她打开抽屉取出愈创安肤膏,边坐到床畔边道,“路大人倒真是个明白的,说起话来不费劲。”

    “这样好。”徐思婉笑笑,伸出手来让她上药。

    然而这原不该多难的上药过程却出乎意料的不顺,因她在长秋宫时原是硬扛过来的,现下手肿得厉害了,处处一碰就疼,再难强忍;而前又都是自己人,她便也失了强撑的心力,花晨的手蘸着药膏刚点上来,她就要缩。

    如此一来二去,花晨倒有耐心,也不说她半句。她自己却烦了,索性将手一缩,翻身朝向床榻里侧“罢了,不抹了,左不过就是淤血,安养些日子总是好的。”

    “这怎么行”花晨忙劝,话音未落,肩头被人一碰,花晨抬眸,就见唐榆往外递了个眼色。

    花晨见状会意,就将药交给唐榆,自己拉着月夕出去了。唐榆坐到床边,也不说话,就伸手去摸徐思婉的手腕。

    触碰的瞬间,徐思婉蓦地一缩,凶狠回头“我说过了,不”话没说完,她见是他,声音一噎。

    他低着眼帘,眼底唯有不忍“听话,药还是要上的,我尽量轻些。”

    徐思婉坐起身,但往里躲了躲。

    她素日会装、会逢场作戏,但现下的每一分情绪都是真的,因为疼是真的。

    便见她摇摇头,红着眼眶与他说“不了,反正自己也能养好,上药反倒受二茬罪。”

    “长痛不如短痛。”他又劝了一句,凝神想想,忽而舒气,“我可以不碰你,不碰就不会疼。”

    “真的”她望着他,怀疑他在唬她,因为上药哪有能不碰的可他笃然点头,她略作思量,也就伸出了手,心下只在想若他是骗人,她再躲也不迟。

    便见唐榆拿起那药膏的盒子,打开盒盖,悬于她手上一寸的位置。愈创安肤膏极为浓稠,悬了半晌才终于淌出盒盖,落在她手心中。

    但只消淌出,后续的药膏就流得顺了。唐榆的手慢慢挪动,淌下来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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