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莹贵嫔蓦然瞪眼,“谁许你提这个的”
直至一舞终了,莹贵嫔衔笑拭去额上汗珠,倏然一转头,才如梦初醒般跪地“陛下圣安。”
徐思婉嗤笑一声,侧首看她“这话从何说起”
至于引皇帝见到莹贵嫔的新舞,也不过是好姐妹之间分分好处的事。她自有她的好处,能勾得皇帝流连忘返,但莹贵嫔的舞她可不会。
宁儿闻言点点头,又规规矩矩地朝徐思婉施礼道了告退,就跟着花晨走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好总占着皇帝不放。更何况玉妃那边推了个楚舒月出来,虽然论舞技远不及莹贵嫔,在圣宠上也不温不火,但若能让她的圣宠再薄一点,于她们而言也总归不是坏事。
“可后头的事情,娘子又不肯与皇后娘娘细说了。”花晨拧眉,望向她时目露忧色,“若说僭越,娘子后头的那些打算,只怕比宽宥锦嫔这事更僭越多了。”
几人这才知道,莹贵嫔新排的舞竟是剑舞。剑舞难学却极其惊艳,若由女子舞来,娇柔与凌厉并济,莹贵嫔又生得美,直让人挪不开眼。
“诺。”花晨领命,遂朝宁儿招手,“来吧,住处都给你备好了,我先带你去歇一歇。”
莹贵嫔敌不过这样的热情,终是妥协了,就命榴花去传了几个乐师来,另又备了剑。
是以毫不出所料的,这舞在几日后就入了帝王的眼。
“这我还真做不来。”徐思婉目光飘到皇帝与莹贵嫔的背影上,口吻悠悠,“锦嫔的事,我在太后娘娘面前说不上话。若是自己去陛下耳边扇风,也是僭越。唯有交给皇后娘娘,才能人人都落得个舒服。”
这话在此时说出来再合他心意不过,就见他点头“好。”
花晨在旁轻道“娘子最近似乎颇爱为他人做嫁衣。”
苏欢颜衔笑应和“素闻贵嫔娘娘的舞极美,咱们却都还没见过。若今日得幸一见,也算一大幸事。”
“诺。”花晨领命,但这点小事不必她再亲自去跑,她只寻了上次的耳坠出来一并交给了张庆去办。
她有的是时间与玉妃慢慢过招。
徐思婉含起再纯善不过的笑意,由衷赞道“臣妾从未见过莹贵嫔娘娘的舞,竟不知是这样豪气。”
“先是出了个好主意给皇后娘娘卖人情,又是帮着莹贵嫔娘娘复宠。”花晨轻道,“其实这些事,娘娘若是自己去做,也做得来的。”
徐思婉就这样功成身退,一路悠哉地回了霜华宫。刚步入拈玫阁的院门,就见兰薰上前禀道“娘子,宁儿来了。”
“起来吧。”徐思婉抿笑,自顾坐去了茶榻上。宁儿起了身,她打量了宁儿几眼,就看出锦嫔立时的这几日宁儿不仅未见消瘦,气色倒还更好了些。
说罢她凝神一想,笑眼透出一股看热闹的玩味“这消息想法子透给楚贵人。嗯方才人那边也找人提一嘴,她惯是个说话不中听的,这事可得让她知道才好。”
先前皇帝将她婉仪的位份自从五品提至正五品,原是给她晋了半品,身边也该添些宫人。但她一则觉得人手够用,二则当时一心对付锦嫔便也无心节外生枝,就索性没再添人。
徐思婉与他同行,回紫宸殿时经过太液池,迎面撞上女子舞剑的飒爽英姿,他遥遥一见就似被勾了魂魄,连目光都变得怔怔。
至于这背后,楚舒月怨恼与否自然不打紧,方才人怎么想更无所谓。要紧的是玉妃前脚折了锦嫔,后脚又见楚舒月被莹贵嫔压了风头,现下不知要如何恼火。
“还有这平日用膳按规矩宫人是用我膳桌上撤下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