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伪君子。
越鲥冷眼看他。
说完这些,崔宿白微微一笑,语气一弯“当然,我也并不是没有私心的。”
顿了顿,他垂眸“我不否认,我最初的计划里是没有会盟一事的。要遏制殷人虽难,办法却不是少到只剩下与越人结盟一条。这么讲来,您应当还我一句谢才是。”
见越鲥的脸色青白交错,崔宿白面上的笑淡了下来。
他说“您自身难保,又怎么保护别人把皎皎交给你,我实在放不下心。”
他凭什么摆出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我听闻崔相在皎皎小的时候对她搭过一把手。”越鲥好半晌才道“但过往只是过往。更何况,难不成您认为皎皎在你身边,她就会安全吗“
崔宿白道“我护得住她。”
他态度从容“皎皎自小在我庇护下长大的。过去如此,将来当然也该如此。”
越鲥却冷笑“崔相自大。您若是护得住皎皎,她现在又怎会在我身边”
见崔宿白面上的笑彻底消失,他继续道“被你们燕地的人追得从故乡逃离,我行马车从长颍来此尚需十日,几年前的她是怎么一个人从祈水郡流落到长颍的”
这件事始终是崔宿白心里的一根刺。
这么多年来,他不明皎皎生死,便日夜拿这事来折磨自己。如今听越鲥这么说,知道皎皎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他顿时闷了下来,没心思与这位越王再多说什么。
越鲥道“你们燕人不是信佛佛家讲求缘,你怎么不信缘皎皎来到长颍,陪我度过那段日子,为我流泪,给我希望,这是我们的缘。”
他看着崔宿白,唇角轻轻一扯“您是崔相,心怀天下,您要保护那么多人,顾得了这个便顾不了那个。我却不一样,我眼里只有一人,谁要和我抢,我是死也不会放手的。”
崔宿白不言不语,静静看他。
越鲥留下一句“望崔相懂理”,衣袖摆动间,人已经转身离开。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