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今日为越鲥摆宴洗尘时,他便召来几名姿容秀丽的乐者,在乐者演奏结束,神色带了几分暧昧地看向与他一起坐在高位的越鲥,笑道“佳人相伴,长夜才不寂寞。越王如何想”
越鲥的目光淡淡从台下扫过。
被他目光注视到的乐者无不红了脸不难理解,越国这位国君年纪轻轻,更是长了一副世间难得的昳丽容貌,他年轻又俊美,更是一国国君,被挑选出来奏乐的乐者们便是原有几分彷徨害怕,在见到他人后,也全都化作了满腔的羞意。
可越鲥的目光没有停留。
乐者们个个貌美如花,身材窈窕,他视线划过却不掀波澜,极其冷淡。
他看她们,和看其他人并没有任何不同。
“不如何想。”听到燕王的话,越鲥直起身来“我心中有人,并不寂寞。”
他竟是不顾燕王的情面,直接拒绝了燕王的“好意”。
燕王挥退乐者,隐隐有些生气他的不给面子,但想到越鲥的身份,还是耐住性子,半开玩笑“是那位被您带上国君高轿的女子吗”
他朗笑一声,叹息“我到底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哄美人的风流手段了。”
越鲥听出他口中若有似无的嘲讽之意,蹙眉。
“不是什么风流手段。”他正色,纠正燕王的话,不知想起什么,眼神柔下来,唇边也露出笑“我没有哄她,我只是太喜欢她。”
说到此处,年轻的国君轻声道“她是我未来的王后,与我一起坐高轿算得了什么。”
新上位的越王将一名燕女带上游街高轿的事情,早就通过各国使臣的转述传到各国人耳中。人人都道越王荒唐,不顾场合,却没多少人觉得他是真的把那位女子放在心尖上,才会不顾及他人眼光,只要和她一直在一起。
听越鲥这么说,燕王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面上的惊愕士族尚且不愿娶平民为妻,他堂堂国君怎么会愿意把区区伶人捧上王后之位他的王后哪怕不是他国王女,也该是本国贵族之后,他怎么就这么傻,脑子里没半点的利益要害
想起席上发生的事情,玉年长长叹了口气。
比起燕王,玉年当然知道更多关于皎皎身世的事情。
但知道归知道,玉年还是觉得皎皎身份太复杂,纠扯不清,更让他惊疑不定的是,国君似乎有只要皎皎姑娘一个的想法
宴上对燕王说的话
越鲥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玉年说的是什么。他点头,问玉年“有什么问题我以为全长颍的人都该知道我的心意了。”
说到这,他笑了笑,反问玉年“除了皎皎,我的王后还能是谁”
还能是他国王女、士族之后啊。
玉年这样想,可对上越鲥清亮的眼神,又觉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无言目送越鲥转身,大步走进院子里。
越鲥才不管别人想什么,在他看来,他当国君是要保护皎皎的。他可以在很多事情上妥协,也愿意让越国变得更加强大,但关于皎皎的一切都不能后退。
他爱皎皎,就要让皎皎坐上高轿,与他一起被所有人伏拜,也要让皎皎成为他的王后,与他一辈子携手不离。
越鲥来看皎皎的时候,皎皎已经洗漱完,正披着一件外衫,坐在窗边。她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双眼却没看书,而是看着窗外,似是在出神。
一看到她,越鲥一整晚的郁气尽数消失,心情无可抑制地高兴起来。
当国君其实没什么自由,大臣们天天拉着他在议事殿商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