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廉氏蒙蔽也不可知”
“应是如此。
”
“听闻王妃以前远离人间,不问世事,廉家二郎是太炀郡守,亦属王妃臣下,王妃待下又是一向优厚的,见廉家如此做小讨怜,王妃焉能不拂照一二,但这不是王妃之过,人之常情也。”
众人谈论起来,他们膈应的点正是廉家背弃举主此事,这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过了,无怪乎这些人有这个忧虑。
“大家也不要多加议论了,廉家邀请我等赴宴,我等就不应该在人后说人口舌,此非君子所为。”有人劝阻道,不欲多生事端。
“非是我等小人之心,而是背主之事有一就有二,不得不防。”年轻学子忧心忡忡道。
这话说的实在有道理,荀言看着这位年轻学子,笑道“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王妃生性高洁又岂是廉氏可以影响的,诸兄若是忧虑,不让廉氏专美于前,不就好了。”
此言一出,获得了大量赞同。
等他们走后,红柱后才慢慢走出两人。
廉家大郎脸色很不好,长袖里的手捏的很紧,家中二老身体不好,今日宴会便是由他主持的,他是想及这些人是萧氏门生,也算是王妃门下,想结个善缘,便邀请了他们,没想到王妃还没说什么,这群依靠王妃上位的儒生就开始攻击他们家了。
廉大郎一时气愤一时羞怒,因为他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背叛举主这件事是真的,将心比心,如果他是他们那群人的一员,他同样也有此忧虑。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跳上去和他们理论。
“莫先生,当日我就应该留在丰州的。”廉大郎颓然的说道“父亲和母亲以及族人他们来这就好了,我不应该来的。”
“大郎此言差矣,你一留,家中二老岂能狠心离去再逗留下去,怕不是全家覆没矣。”莫晚霞摇头道“我乃二郎门客,备受二郎信重,他只交与我两个任务,第二个任务可以伺机而动,第一个却是必定要完成的,某以命相保你们安全到达广陵才算是完成二郎的第一个嘱托。”
廉家大郎还是心结难解“是我连累了家族,致使廉家蒙羞。”
其实二弟贪官之名在世家看来并不是多严重的事,只不过大多数的世家清高,不屑阿堵物,二弟名声不好,清流聚会时,无非就是不带廉家人罢了,那还能如何呢
可现在他做的事就是真正损失到廉家了,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带族人逃往敌对营中,这种背弃举主之事,是要受到天下人鄙视的,廉大郎心情越来越沉重。
莫晚霞道“大郎何须受外名所累你看周幽州,批判他的檄文广发天下,更是即将受十三州围剿,可曾见周幽州有失意哀叹之时,廉家既已转投幽州门下,也理应学一学周幽州视天下声名为无物的气魄才是。”
廉家大郎被这么一说,心情终于好受了一些,拱手道“多谢莫先生开解,是我魔怔了。”
“大郎自己想通就好。”莫晚霞也松了口气,他是真怕大郎钻牛角尖,这样于事无补。
“那我们快点去宴厅吧。”廉大郎也不是笨人,知道他们家的倚仗是王妃,因此对待王妃是重中之重。
“大郎稍等,我有要事要说。”莫晚霞追上廉大郎,道。
“莫先生请说。”廉大郎道。
“二郎还交与我一事,此事还需大郎自己做到才行。”莫晚霞道。
“何事”
莫晚霞看了看四周,将廉大郎拉到无人处,轻声道“二郎希望大郎可以取得广陵盐铁转运使一职。”
廉大郎一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