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夫人就不一样了。
她穿的薄底轻锻软鞋走在这河滩上,无异于赤脚而行,也难为她一声不吭。
赵青山此前还没发现这个问题,还是主公提醒了他一下,想到这,赵青山的面色有点古怪,主公没事观察萧夫人的鞋子做什么再一联想遇到萧夫人以来,主公表现出来的热心善良,乐于助人的美好品质
赵青山忽然感觉这夜风有点冷啊。
他如若未记错,人家萧夫人还未说她夫君是死是活呢,这,万一萧夫人的夫君还活的好好的,并且和萧夫人感情甚笃呢那主公怎么办
说到底,萧夫人始终是有夫之妇啊
赵青山心底一片愁苦,感觉谋士生涯多艰,为什么他都而立之年了,还要操心主公的私事啊。
“萧夫人,令千金现在正在昏迷,不宜乱动。”周绪招手,几个骑从拿出一副担架过来,说道“这担架是用树藤编织而成,可以将您的爱女放在上面,路上少受颠簸。”
萧洛兰只见这藤架明显刚做好没多久,左右两侧各有一根粗壮树干,可以让人抬起,藤架上面还铺了一层像茅草的植物,最上面又垫了一件衣服,心里愈发感动。
“谢谢周宗主。”萧洛兰嗓音哽咽“您真是一个好人,太谢谢您了。”
周绪笑容不变,他蹲下身,雄伟健硕的身体像一座移动的阴影,将萧洛兰藏在里面“萧夫人不必客气,需要我帮忙把您女儿放在担架上面吗”
萧洛兰使劲的抱了一下女儿,而后小声喘气,很显然,她抱不动,虚弱和饥饿让她本来就不大的力气像水流失,多次麻烦周宗主让她感觉很羞愧。
“我来吧。”
周绪一只手横穿贵女膝盖,一只手伸过她的肩膀,很轻松的将她放到了担架上,放下就松手。
萧洛兰见女儿安全的躺在担架上,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轻轻的摸了摸女儿的脸,眼泪无声流下,这么长时间的担心受怕,恐慌无助她没有谁可以诉说。
一件蓝色长袍盖在女儿身上。
周绪正色道“夜里寒凉,令千金还需要多多保暖,此衣是青山娘子为他新缝制的,还未穿过,用做小娘子搭盖最好。”
不等萧洛兰再次道谢,周绪便道“萧夫人,我们该回去了。”
萧洛兰握着女儿渐渐温热的手,心瞬间安定了。
雷雨派四个骑从抬着担架,萧洛兰不舍的放手,越走脚越疼,幸好,骑从们速度不快,萧洛兰拎着裙摆,亦步亦趋的跟在担架后面。
赵青山慢悠悠的跟在宗主身边,他们在队伍的最后面。
他借着扇风看了一眼在火把晃动中,面容明明暗暗看不清楚的主公,问道“宗主,何不让雷虎他们再制作一台担架”
周绪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而是从怀里拿出一颗珍珠耳坠放在手里把玩,耳坠做工精致,耳钉是纯银的,上面坠着一颗珍珠,弧如满月,莹光生辉,毫无瑕疵。
像这样的珍珠,在外面可换万钱。
周绪将它抛到空中,而后又接住,反反复复,却从未失手。
赵青山没话找话般自言自语“萧夫人的爱女穿着可不一般,她的衣裙布料应该是江南地区特有的云丝制成,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