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主同样听得触目惊心。
他一直知道偏远地区民风保守,却没想,真是低估了,这简直就是没进化完全的蛮荒人类
一群畜生
“他奶造的孽和我们又没关系,我们是无辜的。观主,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全村人都会感激你。”
“她没撒谎,但仍有保留。”
乔善言之凿凿,“老许,咱们得去。”
不为了这个老太太,而是为了那个跳井的小媳妇。
她死了,却又没完全死。
诅咒别人的同时,她承担着同样的痛苦。
乔善想帮她脱离苦海。
许观主不假思索地应下,“好。”
给了老太太准确的回复、并目送她出门后,乔善凑到老许身旁,“咱得报警。”
这都属于草菅人命了
许观主
乔善说得头头是道,“第一,穷乡僻壤出刁民,虽不能以偏概全,但总有一定的道理,报警后,至少咱们的人身安全能得到保障。”
反正经历了绍秋云一事后,乔善就变得非常小心。
她倒是不惧诅咒,可有时候人心更可怕。
以防万一,总归没错。
“第二,婴儿也是人,犯法就该报警。”
许观主深以为然,“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的担忧没毛病。但刚才那老太太也说了,警察会受理吗”
乔善沉吟片刻,觉得还是得另辟蹊径
“找刘志”
“他说话比我们管用”
许观主
他为刘志鞠了一把同情泪,远在京城,还得操劳千里之外的糟心案情。
余村距离三善观大约二十公里路程。
前十公里尚且平坦,后十公里就有些颠簸,到最后一公里,只能步行。
下过雨后,小路泥泞,太阳再暴晒整天,小路就变得坑坑洼洼,硬邦邦的。
老太太看着瘦弱,但一点也不喘,在前头领着,健步如飞。
乔善紧随其后。
唯有许观主和孔哲,简直要哭了。
这什么绝世烂路啊啊啊
尤其是孔哲,为了这趟难得的旅行,还穿上了限量版篮球鞋。
现在已经不忍直视了。
他自怨自艾地很久,终于见到了余村。
老太太前脚才带着外人进村,后脚一群人就围拢了上来。
许观主、乔善和孔哲逐渐被排除在外。
孔哲聚精会神听着他们嘀咕,视线还时不时地往他们身上扫两眼,他立刻警觉,“该不会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许观主同样有些不自在。
“善善,你能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吗”
乔善
“能是能,就是听不懂。”
她硬着头皮学方言的发声,配合着许观主,倒是重复了七七八八。
余大牛奔到老太太身旁,“娘诶,你这招呼不打一声就跑,快急死我们了。还有,他们是谁”
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三善观的,隔壁村陈大花说特别灵,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还真见着了人。”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笼罩在余村头上的死亡阴影从来没散开过。
这三年,余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萧条岑寂,原本大家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