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盲人,他知道怎么把花洒打开吗
封楚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坐在了沙发上。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串碧绿的珠子,是封楚留下来给凌沂解压用的翡翠珠链,封楚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儿,过了约摸十五分钟,凌沂光着脚从里面出来了。
早餐也送来了。
封楚道:“你先坐下吃早餐。”
凌沂往餐桌旁走去,封楚看他坐在了空荡荡的椅子上,两只手在桌上小心试探。
“在这里,沙发前面。”
凌沂看起来处处娴熟,封楚一开始觉得他并不像盲人,现在又觉得他像是盲了很多年早已经习惯。
他想或许凌沂一开始也会撞得头破血流,后来大概慢慢熟悉了。
凌沂走到了封楚面前,他不知道封楚坐在这个位置上,一只手往旁边摸索,恰恰好按在了封楚的肩膀上。
已经是秋天,凌沂穿毛衣,封楚却只穿了一件衬衫。
衬衫下的肌肉强壮且坚硬,封楚常年健身,喜欢户外运动,体格尤为强健,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肌肉。
凌沂柔白的指尖搭在封楚宽阔的肩膀上,封楚的表情有一瞬间失神。
他往旁边坐了坐,一手抓住凌沂的手腕:“坐在这里。”
凌沂洗过澡套着一件葱绿色的毛衣,毛衣质地很柔软,凌沂精致的面孔看起来更加柔软。
不知道捏起来会是什么质感。
封楚将豆浆送到了凌沂的手中。
他在想凌沂是不是知道他自己长得很白,不然为什么总穿这些显白的颜色。
凌沂的头发擦得半干,发梢不再滴水,打湿后仍旧是卷曲的形状,颜色比平时看起来要深一些。
“封先生,你有没有把我的酒带来”
封楚没有想到凌沂问的居然是这件事情。
他当然没有带来。
尽管赵医生说凌沂每周可以饮用少量,但封楚认为酒精对凌沂有害无益,尤其在凌沂有过酗酒过度送医院的状况下:“没有。”
“昨天晚上我打电话问过赵医生,”凌沂将最后一口豆浆咽下,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唇角,“他说你曾经询问他,他告诉你,我每周可以饮用一百毫升。”
“酒不是好东西,”封楚将话题转移,“你的水果还没有吃。”
秋日早上的太阳温暖和煦,透过窗户落到了客厅里。
封楚行事作风一直都很强硬,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接手了封家大部分产业,这么多年说一不二,以至于他完全习惯了如此。
眼下他却忽略了一个事实他现在不是什么封总,而是凌沂的护工。
其他疗养院的事情封楚并不清楚,但在这处疗养院,一直都是客人至上。毕竟入住费用不菲,客人不可能在支付高价入住费用后被护工拿捏。所以客人仗势欺人羞辱护工的情况时有发生。
封楚眼下只是护工,护工不能代替医生做主意,在医生已有建议的情况下,一切都要按照医生的嘱咐来行事。
等封楚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妥的时候,却没有见凌沂生气。
大概凌沂的性情真的很温和。
难怪会被其他客人欺负。
封楚心里产生了很微妙的怜惜感。
凌沂的衣服已经换下了,封楚拿去干洗。从干洗店出来之后,封楚找早上见到的那名护工打听了一下情况。
这名护工同样姓刘,刘护工看着身高超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