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巧的是,他在信里,也曾引用了和黄栌一样的句子。
就是那句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后来孟妈妈告诉黄栌时,略带惊讶地说“宴礼也给我写过同样的话,难道这就是天作之合的心有灵犀”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孟宴礼摸了摸她还湿着的头发“怎么没吹干”
“着急写信嘛。”
孟宴礼去浴室拿了吹风机回来,插好电源,帮她吹头发。他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帮她捋顺。
黄栌则把信折好,收在一旁,然后拿了一张新的信纸。
温暖的风烘烤着她的发丝,早晨孟宴礼和她说“我爱你”时,因为自己太过害羞,她还迟迟没回应。
现在她在信纸上,认认真真写下七个字
“孟宴礼,我也爱你”。
他关掉吹风机时,她就把纸举起来,挡住脸“孟宴礼,你看”
回应她的是,孟宴礼那只游走在他发丝间的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知道了。”
他的手上带有吹风机的温度,说不上为什么,黄栌心脏砰砰砰直跳。
他随手把吹风机放在一旁,拔掉电源。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他喝了一点酒,怕黄栌介意酒味,从桌上摸了一块椰子糖,撕开,含进嘴里。
糖在吻中融化。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的浴袍带子,已经被孟宴礼解开了。
他略顿了顿,目光沉沉“在等我”
她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因为她只穿了浴袍。
酒精没能拉扯断孟宴礼的理智,要他命的,是黄栌害羞小声的那句回答。
她乖乖巧巧地说“嗯,在等你”。
那张写了“孟宴礼,我也爱你”的纸,不止何时飘到床下,落在睡袍上。
黄栌把头埋在枕头里,又在某个瞬间被带着回头,接吻。
青漓小城有最清凉的夏夜,可他们还是满头汗水,不得不在深深的夜里去浴室洗澡。
黄栌全无力气,被从浴室抱出来时,两人都听见楼下徐子漾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对着月亮唱了一首特别有年代的老歌把悲伤留给自己。
也许是为了和月亮沟通吧,调跑到月球上去了
“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既然你说,留不住你。回去的路,有些黑暗,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最后一句唱得撕心裂肺,都破音了。
黄栌和孟宴礼对视,都看见彼此眼中又嫌弃又惊诧的神情。
然后他们笑着,一起倒进床里。
“孟宴礼。”
“嗯”
“你唱歌是什么样子的”
“想听”
“有点想。”
孟宴礼却逗她“这三个字耳熟,是不是刚才,你也说过这句话”
确实说过,在他用手帮她放松后,在一切正式开始前。
她回答过某个问题,出口的也是这三个字,“有点想”。
可黄栌捂住耳朵,拒不承认“才没有,你听错了。”
卧室关了灯,一片昏暗中,他拉开她捂住耳朵的手,凑过去,在她耳边唱轻唱。
和徐子漾在楼下狼哭鬼嚎唱的是同一句,可他唱出来,声音干净又温柔。
这是黄栌第一次听孟宴礼唱歌“你的声音好温柔呀。”
孟宴礼笑了。
他说,能不温柔么,体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