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嚷道“别说伤着爷,弄坏了衣裳你赔得起么”
“对不住,对不起奴家”那个女人声音温柔带点南方口音。
后面两个人看势不好,一转身就溜了。
但也没走多远,远远的躲在那边,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那女子转头,看他们走远,松了口气,回头再一看严均,又紧张起来“对不住大人,奴家慌不择路,碰撞到大人没,没把您碰坏吧”
严世子听着好笑,我是花瓶么一碰就坏,脸上不禁柔和得多。
“不碍事。”
“还要谢大人替奴家解困”她说罢,苦笑一下,给严均行了个礼。
明明遇到坏人,见到自己却没哭天抹泪儿,嗯,倒还不错。
再看这个女子,鸭蛋脸,黑头发,未婚装束。浅绿色细棉裙衫。一头乌发,插着几只红木钗。眼睛和嘴巴还生的不错。
那女子低头看到严均的鞋上老大一个脚印,脸都红了“哎呦,把大人的鞋踩脏了,这”她掏出手帕,想去擦,但这大街上,这个举动实在是不像样。
于是低声说“大人,奴家的家就是边上,您要不要随奴家去,把鞋擦一擦”
严均心里却是一惊,一个女子,邀请男人回家,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儿的女儿能做出来的。
难道是暗娼,还是想搞什么仙人跳
他一下子烦了
结果那女子往他身边凑了凑,悄悄一指远处那两名鬼鬼祟祟的男子。
小声说“烦劳大人送佛送到西,让小女子妥当进家门求您了大人。”
她这样一说,严均倒有些坦然了,不管真假,我便跟你回家,看你还能怎么样
京城,想跟爷玩仙人跳,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于是点头“即在这附近,我就帮你一下。”
那女子一笑“谢大人了。大人请这边”
女子在前头走,还不放心的扭头看了一眼远方的那两人。
进了旁边的巷子。走过两家,有个整齐的小院门。
“这就是了。咦她们回来了。”
刚一推门,一个四十多的仆妇来迎了出来,担心的问“姑娘您去哪里了”
那女子说“唉,别提了,去买了趟线,又遇到街尾那两个蠢货了。纠缠没个完,要不是这位大人”
那仆妇一看严均的气势,有点害怕,默默福了一礼,不敢再说话。
那女子“大人请进妈妈打点清水,拿干净的布来,我把大人的鞋踩脏了。”
边说边进了院。
严均一看,这竟然是个非常整洁的小院。院子规整,正房三间,厢房东西各二间,还有南房两小间。花子里有花草,有瓦鱼盆。
严均跟在她身后,闻到她身上一股淡香,但不如林氏身上的高雅。
他鼻子痒了痒,不由笑了下。
进了堂屋,他的两小厮自动的站在门外。
堂屋里,干干净净,家具木头很不讲究,但挺规整。条案上还有花瓶,但看得出来,是个喜欢美好事物的女子。
“您请坐”她从旁边拿出个垫子,放在地上“您把鞋子脱了,我看妈妈能不能弄得干净些。”
“一双鞋而已,不必那么麻烦。”严均四处打量,并未看她。
“奴家这里一点也不麻烦,倒是给大人添麻烦了呢。”她的声音很欢快。
严均也就不矫情了,脱了鞋,踩在垫子上,那女子拿着出了门。
严均看着,桌子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