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看他们这么闹腾,没好气地把他们兄弟俩一起撵走了。
等到兄弟俩脚底抹油,溜出书房,外头很快传来他们的交谈声
小的那个控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大的那个辩驳“这你就不懂了,我亲自把你抓过去,爹一看你那可怜样,肯定下不了手打你的我这是为你好啊,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华走过去猛地打开窗。
文哥儿“”
王守仁“”
王华见两小子瞬间闭嘴,语气淡淡地问他们“你们这么能说,想好怎么跟你们祖母和母亲讲了吗”他又看了眼王守仁,“还有你,成婚这么久了夫妻俩也没个动静,还一天到晚想往外跑,就不怕你岳父夜里给你托梦”
王守仁十七岁成的婚,如今都过去七八年了,两人都没生个娃,很难不怀疑是因为王守仁这家伙太不着调,老忘记自己已经是个成了家的人
听见他哥被亲爹催生娃,文哥儿在边上幸灾乐祸。
先被催婚再被催生,自古以来就是年轻人的共同命运
知晓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王华听了去,文哥儿兄弟俩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决定分头去跟赵氏他们聊聊出行的事。
虽然出行的事还没正式敲定下来,但他爹没忍住追着儿子揍,赵氏她们肯定是瞒不过去的了,还是赶早坦白为好
文哥儿径直去找赵氏聊天。
赵氏从听说王华下衙回来后在发脾气就有些心神不宁。
听文哥儿小心翼翼地说起接下来的出行计划,赵氏想说“不去行吗”,看到文哥儿期待无比的眼神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早在文哥儿小时候展露过人天分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生了个了不得的儿子。
他可能不会像寻常孩子那样时刻待在父母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他可能注定不会只属于她这个当娘的,甚至不会只属于他们王家。
赵氏伸出手轻抚着文哥儿发顶,关心地追问“什么时候出发能带多少东西还是只带金生吗”
文哥儿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游说,赵氏就已经直接问起出发日期了。他一下子高兴起来,开开心心地跟赵氏分享具体安排“现在还没确定下来,要是朝廷同意的话可能过完元宵就得出发,要不然赶不上今年的试种。”
提到这次谋划已久的西北之行,文哥儿一双眼睛熠熠发亮,显然非常期待能够出去看看。
文哥儿这边坦白得很顺利,晚饭前见到他哥后还关心了一番,问他哥跟嫂嫂商量得怎么样了。
王守仁言之凿凿地说道“我一开口,你嫂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文哥儿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他哥一会,指着他右边耳朵问道“我怎么感觉哥你右耳红得不太正常”眼看王守俭从另一边走过来了,他还拉着王守俭一起观察他们大哥的红耳朵,“二哥你看,我说得没错吧,大哥他右耳红通通的”
王守俭突然被拉入战场,有点儿茫然。他听了文哥儿的话后认真对着王守仁观察了一会,转头赞同了文哥儿的发现“是的,左耳不红,右耳红。”
王守仁恼羞成怒地道“你们懂什么,我这是热的,热的”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会被老婆拧耳朵吗
不可能的
文哥儿两人看着王守仁啧啧啧起来,什么叫心虚像王守仁这样的就是心虚没错了
饭桌上王华让文哥儿兄弟俩自己给二老讲讲去西北的事。
王守仁已经去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