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没想到还有这种玩法,登时激动地表示必须当这个主考官
不过他有一点儿疑惑,忍不住指着活动方案上的“朱三岁”问“为什么孤是朱三岁”
文哥儿煞有介事地瞎掰“殿下贵为皇太子,我怎么能直接写殿下名讳,不如用朱三岁来代称算了,这个好写”
接着他和朱厚照说起文人墨客的别号文化,诸如一个人一生可以有十几个乃至于几十个别号之类的趣事。
文人墨客不仅大多爱在自己的大作上题写自己的别号,还会标注上自己书写时的日期或年龄,所以咱只要拿岁数当别号,就相当于别号日期二合一,方便又省事
反正他王六岁,已经署名足足两篇文章
要不是老丘坚决不许他在成语词典上用他悉心取出来的别号,他王六岁这个名号说不准已经响彻读书人圈子了
朱厚照听得一愣一愣。
读书人居然是这么臭屁的吗
遇到喜事爱改别号,遇到贵人也爱改别号,连建个新书房都爱改别号
别人有的,他当然也要有
朱厚照当即认认真真点头“孤今年是朱三岁”
文哥儿十分欣慰,便邀朱厚照这位主考官商讨起怎么安排这场人才选拔考试,逐项逐项解决活动方案那一串需要朱厚照来决定的内容。
对于什么时候考试这件事,朱厚照拧着小眉头问“不能今天”
文哥儿道“今天怕是来不及准备,殿下可是还得出考题。何况殿下突然要考,他们都来不及报名,更别提备考了。突击考试要不得,得给大家一点准备时间”他细细地给朱厚照分析了一番,“殿下今儿得拟出一个告示来,安排人给大家宣讲选拔细则。”
对于亲自当主考官选拔人才这件事,朱厚照兴头还是很足的,闻言跃跃欲试地追问“怎么拟”
文哥儿便和他嘀嘀咕咕地商量起来,朱厚照每做好一个决定,他就代朱厚照在纸上填上一样内容。
朱厚照津津有味地在旁边看文哥儿把他的想法写出来,遇到不认识的字就积极地扯着文哥儿袖子让文哥儿教他认,坚决不当连自己的决定都不认识的文盲宝宝。
光是拟写这么一份告示就差不多花了一早上虽然中途课间休息了好几次。
至于考题什么的,自然是明天再决定了
文哥儿对这个课程进度非常满意。
很不错,这“绵绵瓜瓞”讲个一旬完全不成问题
朱厚照也学得很开心,拿到完整的告示后更是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居然能想出这么多东西
等父皇过来后一定让父皇看看
文哥儿在太子居处蹭了顿饭,心情十分愉悦地踱步出宫去。
明朝的太监不像前朝,他们大多是被安排去读过书识过字的,到了明中后期甚至一度获得了代皇帝批红的权限。
本来内阁替皇帝干活,把事情分了轻重缓急、给了处理意见递上去,皇帝同意这些处理意见的话就照着内阁票拟的结果提笔批红。
结果皇帝把这个权限分给了司礼监,这便让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几乎有“内相”的权限。
明中后期文官和司礼监便开始反复对冲,长期处于你骂我我也骂你、你想整死我我也想整死你的状态。
这个过程中从来没有谁输谁赢,每次短暂的胜利都不过是看皇帝站谁。
当然,私底下相互合作的情况也不少。别看他们表面上水火不容,实际上不少人想升迁时还是会走司礼监的路子。
如今宫中人员简单,朱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