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嘴犟的了。
当天的内阁莫名弥漫着一股子欢快气息。
至于外头的人,丘濬自己不吱声,他们一时半会也不知晓丘濬上过奏疏的事。
没想到六月初内阁那边正式把批文送到翰林院,要求翰林院按照内阁和礼部指示对庶吉士进行全面规范化管理,规定了考核标准以及散馆标准。
往年庶吉士散馆时间、散馆考评不确定性很大,大伙心里很不踏实。现在新规定讲得明明白白,庶吉士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就可以正式散馆授官
庶吉士们一片欢欣鼓舞。
等大家开心过后,就想起了文哥儿上个月那篇文章。
当时文哥儿就说他和丘濬聊庶吉士选拔问题,丘尚书拒绝把这部分内容单独拎出来写奏疏。
现在是怎么回事
是丘尚书后来改变主意又上书了吗
内阁和礼部怎么这么快就讨论完了
这一疑惑只持续了小半天,就有人从特别关爱后辈的李东阳李学士嘴里得知事情始末并不是什么改变主意,而是丘尚书那天早上就把奏疏递上去了
消息来源于内阁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阁老,保真
庶吉士们
这种八卦是他们能听的吗
文哥儿知道得没比钱福他们这些应届庶吉士们早,他听了李东阳透露的内容,不由得又睁圆了眼。
好哇,老丘嘴里说不写,实际上连夜写好了
害得他白做恶人,还被整个翰林院传看了他的丑字
文哥儿书都不看了,跑去找丘濬算账,活像颗一点就要着的小炮仗。
礼部官署上上下下的人都认得文哥儿了,瞧见他气咻咻地跑来了,都觉得有些稀奇,悄无声息地往他们丘尚书直舍外聚拢过去,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一老一少是不是要闹崩了。
文哥儿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咻地一声跑过去说道“您太过分了”
丘濬放下手头的公文,轻瞥文哥儿一眼,反问道“我怎么个过分法”
文哥儿道“你明明写了奏疏,非和我说不想写”
丘濬道“我当时不想写,等你走了又想写了,难道不行吗”
文哥儿语塞。
别人听了可能不信,他倒是信的,毕竟他自己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一会想这样一会又想那样。
“您都不告诉我您写了,我还是从先生那儿听说的。”文哥儿试图从另一个角度继续批评丘濬,“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最后才知道”
丘濬冷哼“朝廷里的事说给你个小孩子听做什么”
文哥儿没话说了,只能哼了回去“等我长大了,也要对您说朝廷里的事说给你个老头子听做什么”
丘濬“”
反正等这小子长大他估计都已经入土了,爱说不说。
就是吧,李西涯这话特别多的家伙,到底要败坏他名声到什么时候